這味兒一出來,就把宋偉仁和趙大亮給燻到了一邊。
李思廣卻並未後退,只是一手捏住了鼻子,另一隻手繼續拉著盒蓋。等徹底拉開了蓋子,盒子裡的東西也全露出來了。
裡頭果然放著一本線裝的老書。說是書,並不確切。這書是用墨在草紙上書寫的,更像是一本筆記或者記錄,封面上有端正小楷寫著繁體的四個字:《服屍事略》,大概意思可能是降服殭屍的事情。
李思廣見了,心中大喜,知道找對東西了。但是盒中似乎還不止這個草紙筆記。
筆記不大,並沒有佔著木盒子內的全部空間。在筆記旁邊,還放著一把黝黑的短劍。短劍無鞘,通身由黑色金屬做成,把手也是金屬質地,可見並非後來裝上去的,而是鍛造的時候就已經鑄模,整體打造。劍柄上也沒有什麼紋飾,十分普通。
但是劍身上還有斑駁之色,不知道是不是血跡。
短劍最了不得的地方,在於其劍鋒。短劍不知在木盒中過了多少歲月,而今看來依舊寒光閃閃,劍氣逼人。行家一看就知道是開過鋒的利刃,絕對是個好東西。
李思廣鬆開捏著鼻子的手,空氣中的臭味已經沒有那麼濃了。剛才從盒子裡冒出來的,是許多年來憋在盒子裡汙濁之氣,剛開啟盒子的時候,一股腦兒衝了出來,自然腐臭無比,但是全都釋放出來以後,臭味便淡了許多。
李思廣不敢動那本草紙筆記,怕弄碎了紙張,卻忍不住伸手去拿起那把短劍。那股淡淡的臭味,就是從短劍上傳出來的。
此時溫深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李思廣將短劍對著他揚了揚,“這東西肯定要過人命,只是不知道是要了活人的命,還是要了死人的命。上頭還留著血跡呢。聞著這味,久久不散,說不定就是當初用來對付那東西的利器。”
溫深對這話深以為然。
但是一旁的宋偉仁卻滿臉的不以為然。他覺得這就是怪力亂神的說法,一柄普通的短劍,充其量是較好的戰鬥武器,並不能說明什麼。
李思廣和溫深仔細檢視了那把短劍後,看著其他人也沒有看的意思,於是李思廣便把短劍放回了木盒之中。
至於那本草紙筆記,李思廣和溫深暫時都不敢輕易動彈,生怕一動那筆記就立即化成了齏粉。
李思廣將木盒重新關好,溫深對傻愣小道士說道:“這本草紙記錄和短劍我們有些用處,買走可以麼?”
小道士想著那古舊得吹彈可破的草紙筆記和泛出腐臭味的鐵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留下也不過是兩樣垃圾,不如干脆做個好人,送與他們算了。
“不用買,你們拿去就是。”小道士做出一副慷慨的模樣。
溫深看著木盒,心想,這草紙筆記對這道觀確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那把短劍,不知什麼來歷,說不定是什麼上古奇兵,就這麼空手沾芝麻的拿走了,終究於心不安。
溫深還是堅持再次掏出錢包,取出十張百元大鈔,硬要塞給小道士,“小師傅,那把劍可能非同尋常,我們就這麼拿走,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小額的紙幣了,這些都是大額的錢幣,你拿好了,可以用來換那種小額錢幣的,千萬別弄丟了。”
溫深為人和藹,說話春風化雨,小道士聽了他的話,心裡到也有幾分感激,而且他並不確定這紅色紙錢是否真的管用,所以心裡還存著個心思,“這老頭人雖不錯,卻挺矯情。非要用你那沒用的紙來換我沒用的垃圾,這是何苦呢?算了,看他年紀一大把,暫且聽他的。改天去試試,看這紅紙能不能換錢。”
這麼想著,小道士勉強接過錢,說道:“行了,這盒子歸你們了,拿走吧,”
溫深和李思廣口裡說著好好好,但是並不動身。
小道士覺得奇怪,“你們香也燒了,東西也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