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覺得自己要感謝白娉婷,不至於讓她去服侍那個老太婆。
聶筱雨和聶驍璟兩兄妹能躲開就躲開,要不是被聶正邦勒令他們得在場,那麼冷的天聶筱雨都想跑出去瀟灑,不至於在一個阿諛奉承的宴會上讓自己難受。
可讓聶筱雨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記者來採訪,她真不知道一個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掛著名號的老太婆有什麼好採訪的,明明就討厭他們幾兄妹,一看到她和哥哥兩個就說他們沒教養不懂禮貌不孝順!
最讓聶筱雨生氣的是她經常讓聶正邦娶姨太太,說是什麼聶家人丁單薄,害得她母親總是偷偷抹眼淚,就怕她父親這個孝子禁不住老太婆的哀求就答應了,幸虧,十幾年了,她父親沒有讓一家人失望。
聶筱雨可沒忘記從小時候開始就見到的厭惡的表情,那個老太婆竟然看著她臉蛋白白嫩嫩的用手掐她,這也是聶筱雨討厭她討厭了十幾年的原因之一。
聶筱雨和聶驍璟安安分分地坐在主位上,看著那個老太太笑呵呵地接受那些個記者的採訪與拍照,白娉婷也在此時出盡了風頭,兩兄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叫臉皮厚,這就是臉皮厚。
“老太太的壽宴很熱鬧啊,聶老爺果然是一個孝子。”
記者笑呵呵地恭迎著聶老太太,一桌子人也很虛假地附和了,聶筱雨和聶驍璟兩個聽著臉上有些扭曲,差點沒吐出來,特別是聽了聶老太太的回答之後,心裡恨恨地替他們大哥默哀。
“可不是嘛,我都說了一家人在一起隨便吃一頓就好,我們正邦說我八十大壽必須得大搞,把好朋友們都請來熱鬧一番,給我慶祝,我都是進了半截棺材的人了,已經很滿足了。唉,都八十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我的曾孫子喲。”
聶老太太的語氣裝得有些低落,不過這席上的人就連聶正邦也沒想到老太太會這樣回答,他可是答應了妻子要和兒子敞開心扉好好地談一談,也許和白家的婚事就不作數了,現在老太太這麼一說,白娉婷又正好在場,她那嬌羞的樣子讓夫婦倆都不約而同地感到頭痛。
記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傢什麼好處,頓了一下馬上接話,“哪裡哪裡,聶老太太身子硬朗得很,老當益壯,肯定會長命百歲的。而且聶大少和白家小姐的好事也近了吧,您肯定會看到曾孫子,說不定還能看到曾孫子結婚生子呢。哎,坐在您身邊的這位就是白小姐吧,果然和聶大少是郎才女郎天生一對啊,聽說聶大少南下廣州了,白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掛念大少呢?”
聽了那個記者的話,聶筱雨真想掀桌抗議。
九十、原形畢露
掀桌的確能夠解氣,只是這種場合,聶筱雨只能忍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白娉婷,就等著看她能說出怎麼不要臉的話,她可不願意她那麼優秀的大哥和白娉婷這種女人結婚生孩子,那基因都被她拉低了。
同時她還在心裡恨恨地想著聶老太太現在走路都要人扶,怎麼可能看到她大哥的孩子結婚生子,這記者真是虛偽、阿諛奉承!
白娉婷聽到那句結婚生子頓時有些飄飄然找不著北了,還有那句問她有沒有掛念聶司原的話,也讓她心裡的小鹿亂撞,這都是心裡表現,可在表面上她還算是不動聲色的。
白娉婷跟著白長風出席的宴會不在少數,能學的宴會禮儀也學得模仿得差不多了,當然是知道自己的感情不能表示得太明顯。
畢竟雖然兩家人都坐在一起,又是在這麼隆重貴客滿座的壽宴上,還是能矜持就矜持一點更名媛風範一些呢。
她所謂的矜持就是假裝撒嬌挽住了在身旁的聶老太太的胳膊,垂下頭一臉嬌羞迴避記者的問題,這一出讓聶筱雨忍不住翻白眼暗罵她矯情做作,真想離開這個與她呼吸同一處空氣的地方,不然她都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