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根祖父很快帶著雷根走了,臨走的時候單獨跟拓跋慶生說了幾句話,大概是說以後也不會來華夏聯邦,雷根的工作室會轉手,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拓跋慶生能接手,價錢方面好商量。
拓跋慶生這才徹底明白雷根說他們家人“浪漫而現實”的含義,他們浪漫,可以允許鍾愛的子孫為了愛情遠赴他鄉,他們現實,可以毫不猶豫放棄不想儲存的東西。
人已死,工作室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幸好他還留下一個人協助拓跋慶生處理事務,雷根工作室是季魚的贊助商,不能因為雷根死去而停止贊助,做事要有始有終。
這個時候尋找設計師已經晚了,拓跋慶生也不想別人的名字頂替雷根,他用力閉了下眼睛,看著季魚:“我想辦法,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協助季魚拿到賽事的獎盃,是雷根的心願。他要替他完成這個願望。
他將手套女同事找了過來。
軒轅正初一直沒有走,盯著手套女同事,眼裡火焰熊熊燃燒:“她?不行!”
拓跋慶生根本不理他。
軒轅正初拿出派頭連珠炮一樣提問手套女同事,她如何跟得上他的思維,幾分鐘就被問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差點要掉淚。
拓跋慶生:“你夠了啊,幹嘛欺負我的人?”
他沒有別的意思,但聽在軒轅正初耳裡卻不啻于晴天霹靂。
他的人?
拓跋慶生一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想歪了,也沒有糾正,冷著臉讓人將手套女同事帶去休息。
小休息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拓跋慶生在整理資料。
軒轅正初胸膛急速起伏,走過去將拓跋慶生困在臂彎裡,手用力握住拓跋慶生下巴:“你什麼時候跟她好上的?你當我是什麼人?”
拓跋慶生不怕他,擰眉:“不需要跟你彙報吧?你又是我的什麼人?”
軒轅正初怔住,“我是你男朋友”衝口而出。
“可我現在當你是好朋友,老鍾。”
軒轅正初心裡一陣刺痛:“我錯了,慶生,原諒我好麼?我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這是軒轅正初對拓跋慶生說過的最軟的話了。
所有的話再說不出口。
軒轅正初看著他,緩緩低下頭去,在他鬢角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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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機甲駕駛員的比賽名單是公開的,設計師和維修師都是在比賽開始前半個小時才上報,同時公開,因為雷根意外死亡,軒轅正初以“修”的代號填補,他們那隊就成了四人組,這也是組委會特許的。
雷根的名字被黑色的框框框著,雖然事發不久及時封鎖了訊息,但事關重大,當日附近也有遊人,輿論的壓力讓上頭權衡利弊後在最大的新聞網站和電視臺釋出了一則新聞,面容肅穆的播音員用沉痛的語氣公佈死者名單,瞬間掀起巨濤。
驚愕者有之,哀慟者有之,也有不相信的,到處求證,許多機甲迷痛哭流涕,自發在網路上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追悼會。
狗仔隊無孔不入,賽前兩天拓跋慶生他們哪裡都沒有去,一直足不出戶埋頭準備賽事。期間家人朋友都和他聯絡,朋友裡蒙鈞是第一個聯絡他的,這些年他的歌唱事業發展得不錯,也成熟了許多,早已不單純卻依然惹人喜歡;意外的是柳星覲,那些過去的事,他和他再也無法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有了隔閡,關係慢慢的也就淡的,很少聯絡,沒有想到居然會在知道訊息後聯絡上他。
切斷通訊後拓跋慶生頗有些感觸,說給軒轅正初聽,軒轅正初經歷的比他多,拍拍他肩權做安慰。
季魚在進行每天例行的機甲訓練,軒轅正初戴著青面獠牙的神怪面具幫拓跋慶生遞工具,一邊注意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