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老僧微微頷首,道:“藍教主氣勢凌人,全未把老衲看在眼中了?”
藍天義道:“天下人那說我藍天義氣勢凌人,大師之言,不足為怪。”
左首老僧淡然一笑道:“千百年來,武林中代梟雄,才具,武功,強過你藍教主的並非沒有,他們亦曾存有統領江湖之願,但卻無一人能夠成功,藍教主如肯懸崖勒馬……”
藍天義冷冷接道:“藍某人聽這等勸告之言,滿耳盈掏,老禪師不用再費口舌了。”
左首老僧長嘆一聲,道:“暮鼓晨鐘,警不醒冥頑之人,老衲只能算盡了心意……”
藍天義霍然站起,目光轉註到宏光大師的身上,道:“掌門人如若是再是無事見告,本教主就告辭了。”
左首老僧輕輕咳了一聲,道:“藍教主不知想憑什麼君臨天下?”
藍天義道:“嗯!大師想見識見識麼?”
這老僧修養雖然很好,但在藍天義連番頂撞之下,也不覺動了怒火,道:“老衲想見識一下你藍教主的武功。”藍天義道:“那很好,大師出而來,想必是要為少林派一盡心力,那早晚在下都免不了和大師一決勝負了。”
左首老僧道:“老衲閉關數十年,未曾和人動過手了……”
藍天義接道:“老禪師今日卻非動手不可,在下既然來了,也希望見識一下兩位碩果僅存的少林高僧的絕技。”
口中說話雙目盯注在右首老僧的身上,看得十分仔細。
原來,他發覺自己現身之後,一直由左首老僧答話,右首一僧,卻始終未發一言,再看兩人的身份,年齡,極似相若,心中極感奇怪覺著那老僧忍耐工夫,實是常人難及,心中有疑,對他特別留心起來。
但聞左首老僧冷冷說道:“藍教主一定要和老衲動手,老衲自當樂為奉陪,不過,在咱們還未動手之前,老衲想請教藍教主幾件事”
藍天義道:“什麼事?”
左首老僧道:“據說藍教主得到丹書,魔令!此等奇書,得一部即可稱霸天下,但藍教主卻魚與熊掌,兼著並收,如非世間遺有兩部武學秘笈,想你藍鐵主也不致妄動這番謀霸天下之念了?”
藍天義道:“老禪師可是想要在下說明內情麼?”
左首老僧道:“一個人體能、才具,都有著一種先天的限度,如若你藍教主才具不佳,縱然有著丹書、魔令,只怕也是成就有限。”
藍天義道:“老禪師如有此想何不當面試試?”
左首老僧道:“老衲正要領教。”
大抽一拂,站起身子,緩步行到供臺前面的一座巨鼎之前,冷冷說道:“這座銅鼎大約總有千斤之重。”
藍天義一面暗中運氣戒備,一面緩援說道:“大師意欲何為?”
白農老僧右掌一揮,道:“小心了。”喝聲中一掌拍在巨鼎之上,銅鼎陡然飛起,直向藍天義撞了過來。’藍天義雖然武功高強,但目睹那白衣老僧的神力,也不禁為之一呆。
巨鼎挾帶勁風,排山倒海一般,直撞了過去。
無缺大師看那飛來巨鼎的威勢,不禁心頭駭然,不自主向後退了三步。
藍天義左掌陡然拍出一記劈空掌力,一檔那巨鼎奔來之勢,右手緊隨著遞了過去,接住了飛來的巨鼎。
藍天義雖然把巨鼎接住,但人卻被巨鼎撞擊之力,震的向後退了兩步。
但他究竟身兼魔道兩家之長,武功非同小可,馬步一穩,立時右手加力,銅鼎又陡然飛了回來,撞向了那白衣老僧。白衣老僧哈哈一笑,左手一揚,接下銅鼎,身子打了一個旋轉,右手在銅鼎上又拍了一掌,銅鼎疾飛而起,又反向藍天義撞了過來。一這時,藍天義已然活開了手腳,左腳踏前,雙手微微向後一仰,卸去了部份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