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人的手再不肯放,不知絮叨些什麼。分手後,就將人拋到腦後了。人不生氣才怪。”齊渝想了想,拍掌笑道:“正好。我今日獵了兩隻銀狐,正好送他做件皮襖。見了我這賠禮,玉兒再不是那樣小氣的人了,定會知我心誠,哪還會還我計較?”
跟在他們身側的樂善郡王世子褚鑑耳尖聽到,忙湊上去問:“什麼玉兒?聽起來倒像是個丫頭名。”竺臻面色微變道:“什麼丫頭?別混猜。”心裡暗惱自己太過孟浪,不該在大庭廣眾下稱呼林珩的乳名。齊渝看他臉色不好,忙提起其他話頭,一時褚鑑倒被他引過去了,拋下這頭不理。
不多時到了棋盤街,棋盤天街正對著天子居所,位於大明門的前方,左右是六部、五軍都督府所在,是東西城往來之要道。棋盤街店鋪林立、萬物聚集,一切珠玉珍異奇器天下所無者,竟可在這裡尋到。竺臻到此勒住馬,說是有事要辦,眾人識趣各自散去,只齊渝硬是賴著不走。他二人私交甚篤,因此竺臻倒也不嫌他。齊渝不解道:“難道你家還缺什麼東西不成?”
竺臻不答,到了一名為“聚珍軒”的古董店,下了馬徑直進去。齊渝好奇,正想下馬跟上去,竺臻就出來了,將手上拿著的一個紫檀小匣子交給隨從妥善收著,任齊渝怎麼追問都不肯鬆口。只說道:“我要去看玉兒,你去不去?”齊渝忙點頭應道:“怎麼不去?那匣子裡頭裝的可是要送給玉兒的玩物?”竺臻點頭,騎馬飛奔而去,齊渝與眾隨從忙跟上。
竺臻雖說看著老成持重,但畢竟不過是一十一二歲少年,正是心性活潑、玩性濃厚的時候,那日與林珩相處滿打滿算不過兩個時辰,竟覺十分輕鬆有趣,大抵也是他一團玉雪兼之天真有趣的緣故。且那日將林珩抱在懷中、為他佈菜,是再新奇不過了,他從未與人如此靠近,也沒有人掏出汗巾子為他擦汗,好似兩人正是彼此依戀,再拆分不開了,倒叫他心裡微微一動。他這一兩月間也總不得閒,但心裡總惦記著他,難得出一趟門,去逗逗他玩也好。
一時到了林府,林府門子只見一騎駿馬疾馳而來,少時就到了門口,眾人忙圍過去。竺臻問道:“你們大爺一向可好?”裡頭有位王彬在壽筵那日是見過竺臻的,忙答道:“蒙公子問訊,我們大爺一向都好。”他朝後一看,望見了後頭來的齊渝,又說:“竺大爺、齊三爺裡頭請。小的們就去通報老爺。”竺臻聽他只提林海,便問:“你們大爺不在家?”
王彬難道:“大太太帶著大爺出門了,此時尚未回來。”竺臻掃興道:“罷了。我們就不進去叨擾世伯了。我這裡有份玩意兒,你幫我遞進去吧!”竺臻掃了一眼他的隨從。這隨從利落地滾鞍下馬,掏出一個紫檀匣子,遞給王彬,王彬忙接了。齊渝也忙叫隨從遞上兩隻銀狐,道:“幫我轉交給你們大爺,就說我前幾日忙,並沒有閒來看他,叫他千萬不要生氣。”王彬也接了,記住這話兒。竺臻和齊渝也不再逗留,徑直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日晨起,秦氏吃了幾塊點心就趕著去上房請安,伺候老太太吃完早飯後,便向老太太拜別,秦氏這次回孃家是早就向老太太稟告過了。林母指著林珩的額頭笑道:“定是這個玉兒攛唆的。”林珩賴在林母身上,撒嬌道:“老太太……”林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