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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刻的事,再有的,就是知道沈沉去了趟食堂,他也不覺得沈沉特意來拘留所就是為了來感受下這兒食堂的菜色如何。

所以接下來,就只能看這兒有沒有新的進展。

顧朗仍舊把沈沉約出去喝酒,順便替自己排解下苦悶,結果對方還沒幾杯就被放倒了。

他連拖帶背把沈沉送回家時才不到十點鐘,他把人丟到臥室裡正準備離開,就看到床頭櫃上放著殘留著茶葉的杯子,一下子就把他內心深處潛藏著對於沈沉的懷疑激發的滿懷,正好這時候對方醉了…如果能調查下屋子,也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顧朗這麼想著,回過神立馬晃了晃頭,他捶了下自己的腦袋。

“該死!特麼在這種時候我居然還想著這事!”

顧朗對沈沉的愧疚不是一星半點,救命恩人的母親剛剛過世,就被自己當做犯罪嫌疑人各種懷疑,但是他越想剋制這樣的念頭,生疑的部分就跟倒帶似的出現在他腦子裡,詭譎的笑容,凌晨外出,手上的紋路,特意去拘留所……

嘖。顧朗大手一伸,絲毫沒有掩藏自己動作,粗魯的從沈沉口袋裡摸出了他家裡的鑰匙,就像是暗示自己如果對方能被吵醒,就可以阻止自己這樣的行為般耍出來的逃避手段。

可惜沈沉睡的很沉,顧朗看著手裡的玩意,不知慶幸還是苦悶的低囔了句,“肯定能派上用場吧。”

隨後他直起身來正打算對屋子好好搜尋一番,可剛準備出臥室就聽到身後的人輕輕囈語了句:“母親……”

瞬間顧朗身體像石化了般僵硬,他微微側頭看著床上的人,嘴巴張張合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面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痛苦,似乎做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噩夢,眼角已經溢位了眼淚,一滴滴滾落在床單上,打溼了一片。

顧朗從腳板到腦門都像是被眾多叫做罪惡感的釘子紮了滿身,他看著沈沉,感覺空氣裡都溢滿著無法讓人饒恕的氣息,手裡的鑰匙更像是在油鍋裡滾熟過一樣灼燒,他逃了,這還是顧朗頭一次這麼狼狽的落荒而逃,無論是往日面對怎樣的犯人,對方有怎樣的武器,他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畏縮過,唯獨沈沉,能讓他一瞬間被打回像是個正常人,或者是比正常人更加脆弱的存在。

但顧朗當兵多年的素質不是白瞎的,他在外頭走動了許久,抽了兩大根菸,嘆了無數口氣,才終於平復好自己的心情,看著手裡被連帶出來的鑰匙思忖,如果就這麼離開鐵定會引起沈沉注意,所以他很快打了份備用鑰匙,又回到沈沉的家中,把真傢伙送還到他的兜裡。

還在床上深眠的人跟他出門前連姿勢都沒有一點兒變動,但顯然已經熬過了那場噩夢,這會正安安靜靜的睡著,沒想到這傢伙醉酒之後竟然這麼安分,顧朗坐在了床頭,看著呼吸均勻的人,伸手撲稜了下他的頭髮,手竟不自主的滑到了他的側顏,用大拇指輕輕蹭了下他還有些發紅的眼角,沈沉也像是感應到溫暖似的,跟貓一般回蹭著顧朗的手掌。

顧朗的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沈沉的頭髮,囔囔道:“如果不是你,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顧朗

沈沉,或者可以說是沈沉另外一個人格J,站在原地看著顧朗無所顧忌的坐在了沙發上背對自己,微微一怔,說道:“我現在並沒有那份閒心,你想倒茶的話,倒是自便。”

顧朗把雙手耷拉在沙發背上,稍稍側頭道:“你跟沈沉性格真是差很多。”

J並不在意這種明擺著的事實,只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顧朗回答的沒有保留:“在沈沉發現自己手上傷痕的時候,那是勒死對方時釣魚線造成的吧,因為要把釣魚線好多根捆在一起才足以勒死人,所以看起來很明顯,那個痕跡有些特殊,雖然很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