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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婚前焦慮症吧。”顧朗不想多說敏感的話題,隨便瞎扯了理由後低頭看了下沈沉,卻瞅見到他脖子上顯而易見的掛鏈,跟之前他串十字架的掛鏈一模一樣,那天分明好好的收進箱子裡…怎麼又翻出來了?
沈沉也注意到顧朗的視線,淺笑了下,伸手抓著掛鏈把墜子從衣領裡翻了出來,確實是十字架不錯,他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直接道,“留個紀念吧,母親… 各個方面已經安頓好了。”
也就是說已經火化下葬了嗎… 沒有舉行葬禮?顧朗想問,卻開不了口,可五年深交怎麼可能瞞過沈沉的腦袋,他直接答道,“母親早就沒有跟任何人聯絡了,說起來也只有我了…搞了個簡簡單單的儀式,把她葬在了離教堂最近的一處墓地裡,她應該會高興吧。”
顧朗聞言捏了下他的臉頰,輕笑道,“她會滿意的。”
沈沉應和著點點頭,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梁陌也已經小步跑了回來,兩人對視一眼,她的眼睛還有點微微紅腫,立馬扭開了腦袋,坐到椅子上面對著電腦噼裡啪啦的敲擊鍵盤,做到這種地步沈沉再不清楚理由那也太過遲鈍,他想了想,掏出手機編輯了條簡訊。
沒多久梁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隨手掏出來一看,頓時又有點想哭。
From 沈沉
阿陌,我沒事,打起精神來,元氣的你比較可愛啊!:)
怎麼容得上讓對方來安慰自己呢,梁陌伸手拍了拍臉,繼續起自己的工作。
顧朗把前後都看在眼裡,他們真是不稱職的夥伴,反而是沈沉帶頭在鼓勵他們,他盯著沈沉的側臉,僅僅是三天就已經消瘦不少,待會可得帶他去吃點東西補補,顧朗正思索著,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臉色一僵。
“顧爺,案件的進度… 你怎麼了?”沈沉剛扭過身,就看到顧朗盯著他板著一副蒼白的臉,立馬詢問道。
顧朗瞬間緩和了表情,“沒事沒事,你想說啥?”
“……”沈沉看著他有點疑神疑鬼,但還是繼續道,“案子的進度。”
提起這檔破事,顧朗就沒什麼好心情,甩了甩手道,“能有什麼進度,黑狐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本來他就住在他們公司頂樓,幾乎犯不著下來,原本還想他該不會是真死在裡頭了吧打算再硬闖一次,結果他那個保鏢又把我攔住了,也給我交代說黑狐人好得很,我看也不像出事的樣子。”
“王父那呢?”
“沒事兒,我都懷疑那傢伙真的是打算動真格來威脅李輝?李輝一直沒給正面回應他也就沒下文了,至少目前為止都沒有。”
“你跟李輝說了嗎?”
“說了,也說了無法真正保證他女兒的人身安全,除非他女兒讓我們單獨保護起來。可是李輝不贊成,那我也沒轍。”顧朗像是事不關己般聳聳肩,“我是盡力了,說實在,我監視王父的目的是為了J,而不是為了他女兒。”
“嗯。”沈沉回想起那會顧朗真假參半的話,“李輝應該還是會自己行動的吧,也許王父不做任何反應反倒是對李輝一種無聲的威脅,畢竟他知道我們沒法下手。”
“該是吧,要是這樣的話沒多久李輝也許還會先投降呢,呵,要是這樣那王老頭真是贏得漂亮,看來J教的不少。”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誇獎J還是在嘲諷他。”沈沉有點好笑道。
“得了吧,我就那麼隨口一說。”顧朗撇了下嘴,“其實案子已經半停滯,最近J的影響在拘留有所擴大,約摸是上層在那刻意交代了什麼,除了黑狐這大半會的一直沒有人保釋,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現象。”
沈沉不是不能理解顧朗的顧慮,沒有新的受害者當然是好事,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等同沒有機會找新的線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