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漢子面色一變,猛地將手縮回,罵道:“疙瘩個奶奶,你當爺爺是你老子不成?平白無故為你準備好呀?”
其餘幾個漢子相視哈哈笑道:“奶奶個疙瘩,不知哪兒來的鱉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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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俊俏公子
候牌的規矩正是冰庸城所立,為了是能夠使所有患者能夠有條不紊地接受治療,不致出現混亂。對於情況危急的病人,可以鳴奏“生死鍾”以示狀況,到時候會有特殊人員進行急救。
這幾個漢子是附近的地皮無賴,整日無所事事,本來做的事租賃帳篷的生意,時日一久突然發現了這個投機取巧的勾當。對於等候期間有突然病發死亡的,他們低價收購,然後再高價專賣,從中牟取暴利,全然不顧患者的死活,在面對性命與金錢之時,大多數人都吃他們這一套。
敦藝聽後,誤以為這幾個漢子冰庸城是專門負責發放號牌的,忍不住道:“你們手中最靠前的候牌是幾號?想要什麼酬勞?”
禿頭漢子滿嘴黃牙一咧,嘿然道:“我手中的候牌是第十八號,今日正午一過,不消一炷香時間,就可輪著了,價格嘛,好說!看在你朋友這麼病重的份上,就給你個特價吧!”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敦藝眼前搖了搖。
敦藝皺眉道:“怎麼說?”
禿頭漢子笑道:“不多,僅僅一萬金而已!”
“什麼,一萬金!”敦藝聽後,嚇了一跳。
就連旁邊等候的患者聽了,也無不譁然,議論指責之聲大作,看向眾位漢子的眼神滿是鄙夷憤怒之色,但是礙於他們的淫威,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幫敦藝說句話。
在北嶽州,一金足以支撐一個普通人家一個月的花銷,一萬金簡直上百輩子都花不完,若疊放在一起,足以堆成了小山。
眾位漢子都是些勢利眼之人,見慣了人情世態,瞥見夜名晨貴氣逼人,衣著不凡,隱隱猜到定是哪家的王候之子,所以才主動前來搭訕,開出了這個驚天之價格,想趁此之際,大大敲上一筆。若是普通窮苦百姓,他們連理都不理。
敦藝憤然道:“你們這般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難道冰庸城所謂的濟世救人,其實是欺名盜世之舉?那些所謂德高望重的神醫也都是些銅臭之輩?”
禿頭面色立時一沉,哼了一聲,道:“疙瘩個奶奶,哪來那麼多廢屁!買不起,那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子在這裡等死兒吧!”
隨即從懷裡又掏出一隻,拍在手掌“啪啪”亂響,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道:“這個便宜,只要一百金,不過你得排到三日後的晚上。若是中間治療不順利,說不準還要拖到五、六天後,到時不知這個小子還有多大活頭?”
禿頭漢子無意間瞥見夜名晨腰間懸掛殷紅如血的青光佩,眼神陡然放光,指著道:“如果出不起,我們向來以慈悲為懷,可以給你放個寬,就拿這個小子的紅色玉佩抵押五千金,你只需當面付給我五千金就好了!”
這青光佩是夜名晨給白玉妝的定情信物,又封印了閃念貂這等神物,別說是五千金,就算拿整個冰庸城來換,敦藝也是不會給的,可自己身上又沒什麼有值的,而夜名晨情況越來越不妙,時刻都有生命之危,總不能出手去搶,惹惱了冰庸城的人,豈不一切都沒了希望?敦藝焦急之下,額頭不由得見了汗。
正直為難之間,突然聽見轔轔馬車之聲,扭頭之下,只見一個商旅打扮的隊伍迎面駛來。
當前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俊俏公子坐乘白頭大馬,軒昂走過。只見他頭戴翡翠冠,一身價值不菲的雪蠶針紡長衫,腳蹬鎏金鹿皮小短靴,生的眉淡如煙,明眸雪膚,皓齒櫻唇,竟比他見過的大多女子還要美貌幾分。
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