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因為應天府的季大人對他也很是關照。
康廣壽從畫舫裡走出來,微涼的晚風吹散了方才的那些紙醉金迷。雖然北邊打的厲害,可千里之隔的南方,卻還依舊燈紅酒綠,浮華奢靡。
康廣壽抬起頭,猛然瞧見岸邊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燈的底下,抬著頭看那花燈上的字謎。那一雙狡黠明亮的眸子透著一份聰慧,康廣壽只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謝家大小姐謝玉嬌。
上次見到她還是在謝老爺下葬的時候,雖然一眨眼都過去了大半年了,可對康廣壽來說,他和謝玉嬌的神交一直在進行著。康廣壽原先有些鬱結的心情頓時也因為好了不少,只喊了船家靠岸,想上去和謝玉嬌打一個招呼。
謝玉嬌和徐蕙如兩人正在岸邊猜燈謎,因為大偉只認識幾個中國字,所以一路上都在問這問那,謝玉嬌和徐蕙如都懶得理他,只有徐禹行不厭其煩的跟他解釋著著一些燈謎中的奧秘。
遠處華燈璀璨,大偉抬起頭,瞧見蒙著面紗的謝玉嬌往他和徐禹行這邊看了一眼,那宛若驚鴻一樣的眼神,頓時讓這個外國小夥子覺得心口砰砰的跳了起來。
謝玉嬌和徐蕙如來到最大的一盞花燈下面,和其他的花燈一樣,這下面用紅紙寫著燈謎,若是猜出謎底的人,就把這紅紙撕下來,去一旁的攤主那邊說了答案,若是對的,這花燈就歸他了。
徐蕙如見那花燈分為上中下三層,像一個倒掛的寶塔,每一層顏色都不一樣,裡面點著蠟燭,最底下墜著紅紙。徐蕙如一時心癢,便上前,伸手將那紅紙翻了過來,瞧見上面寫了兩行小字: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彿;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卻是妙文。
謝玉嬌平常最怕讀書人之乎者也的拽文,可如今這謎面上每個字她都認識,卻一點兒也想不出來這到底說的是啥?看來這花燈攤子的老闆是故意不想把這盞花燈給人了,所以才出了這個一個刁難人的燈謎,故意為難人罷了。
徐蕙如唸完了謎題,一張臉頓時皺成了一團,謝玉嬌也擰著眉頭想了半天,抬起頭的時候冷不丁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謝玉嬌微微一笑,湊到徐蕙如的耳邊道:“表妹,你想要這一盞燈嗎?”
徐蕙如只嬌羞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燈謎,開口道:“表姐,你猜的出這謎底嗎?”
謝玉嬌噗嗤一笑,往康廣壽那處看了一眼,笑道:“我猜不到,但是有人一定能猜到。”徐蕙如順著謝玉嬌的眼神瞧過去,見一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子從正從遠處來,頓時嚇得只急忙低下頭去。
謝玉嬌見康廣壽過來,大約是認出了自己,索性也大大方方的迎了過去,對著康廣壽福了福身子道:“康大人好興致,也出來逛燈會,小妹看上了這盞花燈,不知康大人是否願意幫忙呢?”
謝玉嬌說著,也不等康廣壽應了,只抬起頭,伸手將那紅紙摘了下來,遞到了康廣壽的手中。康廣壽好歹是個狀元,這出燈謎的再聰明,還能聰明過狀元郎了?
謝玉嬌雖然這麼想,其實私下裡還是有一些小陰暗的。她以前沒穿越之前,總聽說考狀元那是非常難的一見事情,一個人要是能中狀元,那可比現代的學霸還要厲害百倍呢!康廣壽瞧著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才實學?該不會也是拼爹起家的吧?
康廣壽哪裡知道謝玉嬌這些小心思,見她遞上了紅紙條來,便翻了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擰眉冥思了片刻,忽然就眉宇一鬆,笑著道:“令妹的花燈只怕到手了,謝小姐請稍等。”
謝玉嬌倒是沒料到康廣壽這麼快就猜出了答案來,那邊徐蕙如也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康廣受去攤子邊上找老闆,只見他拿著筆,將那答案寫在了謎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