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乖巧懂事,沒想到心裡卻壓著那麼多的事情。
徐禹行原本有些動了的心思,也只被她這帶著哭腔的問話弄的全然拋去了腦後。
“傻孩子,你說什麼傻話呢,爹爹保證,只要你不喜歡,你就不會有繼母和弟弟。”
徐蕙如聽了這話,卻越發傷心難過了,她原本是很想讓徐禹行找個續絃的,可又擔心自己受了冷落,一時間心裡矛盾了起來,只埋在徐禹行的肩頭哭了起來道:“爹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難受罷了。”
謝玉嬌這時候也忍不住開口道:“表妹怎麼又撒嬌起來了?分明是欺負我沒了爹,故意在我跟前撒嬌,惹得我心裡難受!”
徐蕙如見謝玉嬌醒了,只急忙擦了眼角的淚,挽了簾子開口道:“表姐醒了,好些了嗎?”
謝玉嬌只點了點頭,稍微靠了一些起來,見徐禹行也走了進來,開口道:“嬌嬌,你千萬不要生你母親的氣,她其實也都是為了你好。”
謝玉嬌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呢,徐氏從小被家裡寵壞,出嫁了又有謝老爺凡是安排的妥妥當當。若不是謝老爺病逝了,徐氏這會兒還只是金屋裡的美嬌娘,哪裡知道外頭這些事情。
“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聽多了就有些煩了,如今想想,確實有些無趣的很了。”謝玉嬌垂下頭來,稍稍闔上眸子,這世上有誰是不愛享福的,只是沒那個福氣,可以長長久久的享福罷了。當初若不是她站出來,謝家這會兒只怕也已經雞飛狗跳了,她也沒辦法置身事外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如今其他的也別多想了,只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至於家裡的事情,有兩位管家在,也亂不到哪裡去的。還有那些難民的事情,我倒是要多嘴一句,你答應的太過輕巧了。”
謝玉嬌何嘗不知道如此呢,只是當時她從謝家宅帶去了百來人,那邊青龍寨又有三十四個年輕漢子,要是兩邊真的打起來,那場面只怕也不小了。況且謝家宅帶去的都是莊家漢子,她也實在不想他們出什麼岔子,所以這才站了出來,把這事情攬到了謝家的身上。
謝玉嬌身子有些虛,又見徐禹行這麼說,便故意撇撇嘴道:“舅舅你快別說了,我當時也是沒辦法,百來號的人在那邊堵著,萬一打起來,我被踩死了都有可能,只能指望著花幾個銀子,好買個平安,我私下裡一想,這綁匪開的價格是十萬兩銀子,我安置一下難民,就算花足了銀子,也就一千兩銀子的光景,何樂而不為呢!”
徐禹行見謝玉嬌這麼說,臉上頓時顯出幾分無奈道:“我說不過你,你和你爹一樣,總有一連串花錢的理由,我是個苦命的,也只有卯足勁,多掙些銀子回來,替你們填上這窟窿罷了。”
謝玉嬌想起以前自己看見的那些賬本,上頭謝老爺還在花費那一欄裡頭寫著:禹行批註:下不為例;禹行建議:只此一次,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徐禹行見謝玉嬌精氣神好了許多,便也放下了心來,只囑咐她好好休息。謝玉嬌睡了一整天,這會兒也不睡不著,索性靠了起來和徐禹行聊起了事情,又問他道:“舅舅見過了姓楊的那位公子嗎?此人我看著很不簡單。”
謝玉嬌從現代穿越而來,這看人的眼光必定也帶著前世的經驗,雖然那周天昊臉上時常帶著幾分無害的笑,瞧著倒是親和的很,可越是這樣的人,越發讓人覺得深不可測起來,故而謝玉嬌才會故意與他疏遠。
至於那一面失而復得的菱花鏡,謝玉嬌倒是細細的看過了,那後背確實有一處凹陷,至於是不是利箭造成的,也就不可知了。
徐禹行拿著手裡的鏡子反覆翻看了幾遍,只擰著眉頭道:“這個地方若真的是箭支造成的,那這一面鏡子,倒是真的救了他的命了。”徐禹行只點著那一處凹陷繼續道:“你看看,這樣的銅鏡都能被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