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地面寫下【沒事】。
齊尼婭訕訕鬆開,回顧安西婭寫下文字中包含的意味:“呃?沒事?”
不相信的後挪兩步,猛地抬起頭,有些質問的對安西婭大叫:“怎麼可能沒事!明明剛才,明明剛才還那麼的健康,充滿活力。”
打量了眼阿方索,齊尼婭一臉嚴肅的對安西婭說:“你知道原因對不對。一個……一個不能讓我知道的原因。”
安西婭淡淡抬目,微微點了一下頭。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瞳孔深處那絲愧疚。
“好的,我明白了。”語氣低沉說出這句話,示意著安西婭不用“說”了。
齊尼婭不傻,她明白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不是自己該知道,就還是不要去多問比較好。
每個人,哪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呢?
本來阿方索與安西婭在她眼裡就是非常神秘的兩個人,現在又多一個秘密,也是不足為奇。
可是,她的心裡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主動把阿方索搬到一個乾燥避風處,她沒想到被他抱在懷裡的阿方索也會有這麼柔弱稚嫩的時候,彷彿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傷害到他。沒有平日的強大,也沒有戰鬥時的意氣風華,好像一個臥倒在襁褓裡的嬰兒。
他現在的樣子很像發燒,可是又有一點區別。望向安西婭那邊求助,注意到安西婭果然開始做準備,各項的準備。
抬頭望望天,天空天色漸暗。齊尼婭明白,由於阿方索突然事故的發生,今夜要在這裡度過了。
燃起的篝火,火星跳躍,火苗在夜風中搖曳。齊尼婭發現她完全睡不著,百無聊奈的戳動篝火裡的草杆與枯枝。
夜空繁星閃耀,半輪明月懸掛高空,灑下皎潔的月光,使這片“空中花園”充滿一種童話般的夢幻色彩,各種夜間發光的奇花異朵在這個平靜,卻不寂靜的夜晚展現出色彩斑斕的奇幻景象。
如果換一個時間,一個阿方索會陪她逗笑的時間,她一定會為這片景象所迷,說不定還會挑逗一下阿方索這個情感木頭,撒撒嬌賣賣嗔,讓他的眼睛佔點便宜。
但是現在的她沒有半點心情,對於阿方索突然倒下的擔憂,使得這個活潑外向的女孩都睡不著覺。一閉目,腦海中都是阿方索那個虛弱的面容。
“好了點嗎?”
幽幽的語調在這個夜晚仿如渺渺鬼音。
安西婭從陰影中走出,點了點頭。在她背後不遠是面色逐漸恢復正常的阿方索,平躺著的他看來已經安全熬過,進入熟睡。
“不能說嗎?”齊尼婭舊事重提,這個問題她好想弄清楚。
安西婭坐到齊尼婭對面,抱膝團縮。這個山頂的夜晚……有點冷。
“真的不能說嗎?”
安西婭這時已經不能再裝作沒聽見,遺憾的對她點點頭。也是讓齊尼婭肯定了他們有事情瞞著她,至少是關於阿方索的。
“對不起。”
聽到齊尼婭的道歉,安西婭搖搖頭,這個事情齊尼婭並沒有錯。起身,坐到齊尼婭身邊,舉手想要往齊尼婭的肩頭搭,想借此安慰她。
齊尼婭不知害怕,還是什麼感情的把安西婭的手開啟。
“啪!”
清脆的響聲,在這個落針可聞的環境中清晰異常。
“對……對不起。”
安西婭收回手,即使看不見,她也明白自己的手背肯定是一片殷紅。
“我……我去睡了。”
齊尼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跑跑離這裡,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在逃離什麼。
安西婭目送,看到齊尼婭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目光落回篝火上,晃得眼睛一片暈花。
這個夜,註定不平靜,一種心靈上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