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小心翼翼的將吉田稔麿的頭拿出來放到膝上,鈴用雙手舀著水清洗著吉田臉上的血跡。
“……這樣就變乾淨了呢,師父。”
看著吉田那張彷彿和平常一樣的白淨溫和的臉,想著和師父最後的對話——
因為不希望師父殺了自己的朋友,他第一次違背了師父的命令。結果被師父罰作閉門思過。但是他非常擔心師父,所以再次違背命令,跑到了池田屋,見到了滿身沾滿壬生狼鮮血的師父。見到他的到來,師父非常震驚。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要你閉門思過嗎?”
“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一個人躲起來!我也要一起作戰!死也無所謂!我要多殺幾個壬生狼,拯救我們的同志們!……我想……幫師父的忙啊!”
聽到他的話,師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給他下了最後一個命令。
“既然你這麼說,鈴,你就去長州藩邸討救兵吧!”
對於師父的命令,他卻猶豫了,他害怕等他回來時,師父已經不在了。
見他不說話,師父用更大的聲音命令道。
“快走!再不走,這裡也會被包圍的。”
“……我…我已經…無處可去了,除了你身邊…即使我找來救兵,即使擊垮新撰組…我也不要一個人…”
聽到他帶著哭腔的話,吉田師父回頭對他笑著說道,
“那麼,你就早點回來帶我走啊!”
這是師父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對他說話,看著師父的笑容,他驚訝的忘記了流淚。
“唔嗯。”
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既然師父相信他,等他帶救兵回來救他。那麼他絕對不會辜負師父的期待的。
“師父,你一定要等著我,我會馬上回來的。”
他滿懷希望的離開師父去長州藩邸搬救兵,但是卻被拒之門外。更想不到那竟然是師父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他溫柔的微笑。
—————————————————————————————
在回到這裡,看到那位身穿新撰組隊服的紅髮少年拔下插在師父身上的刀離去的背影時,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市村鐵之助,他所認為的朋友……師父命令他去殺小鐵的時候,他卻違背師父救了他,救了那個只和他有過三面之緣的‘朋友’。
結果是,他自己反而失去了唯一可依賴的師父!
“師父——!”
鈴抱著吉田的頭無聲的痛哭。
“師父,壬生狼還在這裡,我帶你走!”
鈴將手伸進前襟,準備拿出布綾將吉田的頭包起來帶走。
就在他拿出布綾時,一枚紙片掉了出來。
鈴撿起來一看,發現這是以前出手教訓小偷時,那個被搶東西的少女送給他的謝禮。那個少女說如果有事需要她幫忙的話,只要撕掉紙片她就會出現。
本來他完全不在意這件事的,因為那人說的話讓他感覺是天方夜譚。只因為一張紙條放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麼不便,才會一直帶著。
可是前幾天讓師父看見了這張紙條後卻露出異常驚異的表情,並追問他這紙條是從哪裡得來的。
於是他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師父。
聽了關於那個少女的描述之後,師父沉默思考了一段時間。
然後拿起紙條放到了水裡,令人驚訝的,紙條從水裡拿出來時竟然一點都沒有溼。之後師父又將其放到火裡燒、用刀剪,可是不管怎麼弄,那張紙條都沒有一點損傷,依舊完好如初。
見此,師父好像確信了什麼似的,將紙條還給了他,並叮囑道。
“鈴,這個東西你一定要貼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