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清麗脫俗,身材卻是窈窕的緊,一身英氣的勁裝,腰間捆了緊緊的豹皮圍鏊,細腿修長,秀髮被高高的用頭巾束縛住,在腦後紮了馬尾,奔跑間馬尾隨風搖擺,掃蕩在肩頭露出一角的劍穗上,相映成趣,正是那擅長劍器舞的李十二孃。
顏飛花看的芳心一喜,慌忙探出小手兒迎過去,嬌聲呼喚道:“十二孃……”兩人的四隻小手兒緊緊握在一起,面色俱都是歡愉開懷,李十二孃蹦蹦跳跳的嬌笑道:“果然是你來了,昨天我從婷姨那聽說你的事,尚且還半信半疑的,婷姨說你今日便會來義軍大營,因此我……我早早的便趕過來會你的面哩。”
顏飛花眯著俏媚的秀眸,促狹道:“你真的是來見我的麼,你來見我,幹嘛還要勁裝敷面,背後還捆著長劍呀,我這裡又不用你舞劍,也用不著你和人拼命呀。”
李十二孃呀的一聲嬌喚,下意識慌亂的去瞥不遠處站著的楊宗志一眼,柔媚的目光不敢看實,卻又飛快的收回來,紅著小臉顫聲道:“顏姐姐,這麼久不見,你……你說話怎麼還是這麼古怪呀,我……我不是來看你,還能是看誰?”
顏飛花將李十二孃嬌憨無依的神態盡入眼底,她轉頭沒好氣的瞪了楊宗志一眼,便拉著李十二孃走到這邊,嬌笑吟吟的道:“楊公子,你的義軍還要不要人?”
楊宗志聽的一呆,下意識介面道:“自然是要。”
顏飛花將李十二孃一把推出來,站在他的面前,咯咯嬌笑道:“那這裡有一個軍門後人,現時花木蘭,要從你的義軍,你收是不收?”
李十二孃料不到顏飛花招呼也不打,便將她推到了楊宗志的面前,不禁羞得面紅耳赤,她對楊宗志實在太過敬畏,過去聽說他的傳奇演義,聽的多了,不覺將他想象成天神一般的男子,雖則這段日子跟著商怡婷來了北郡,但是和他說話似乎是極少的,甚至沒有,前幾天鼓足勇氣,在聚義樓上開口叫住他,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宗志隨口敷衍一聲,獨自走了。
李十二孃其時站在酒樓上,看著楊宗志等人的身影消逝不去,小臉上卻是染滿渲染欲滴之色,將自己的薄薄的唇皮咬得青紫一片,這會子當真站在了楊宗志的對面,她已是小身子哆哆嗦嗦,手足無措的緊。
史艾可撲哧一聲,從楊宗志的背後跳出來,牽著李十二孃嫩白的小手兒,嬌笑道:“收呀,十二孃的劍法恁的漂亮,哥哥為什麼不收她呀。”
顏飛花抿著紅唇,煞是有趣的盯著純潔無暇的史艾可,膩聲道:“小姑娘你說的話,算得了數麼,就不知你的哥哥他聽不聽。”
史艾可聽的小眉頭一揚,回頭對楊宗志齜著細碎的小玉齒,嬌哼道:“臭哥哥,你不會……不要十二孃吧?”史艾可過去便與李十二孃甚為意氣相投,更對她的劍舞之道佩服的緊,此刻見到她可憐兮兮的站在哥哥面前,縮手縮腳的,哪裡有過去半點英氣無懼之態,忍不住代替楊宗志答應下來。
楊宗志哭笑不得的道:“你胡說什麼,什麼我要不要了?“
李十二孃更是羞臊不已,但是話已經說到這當口上了,她哪裡還敢有半點退縮,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涼氣,挺起兒,堅定的看著楊宗志,道:“楊公子,十二孃想參加你的義軍,你……你便帶著我罷。”前半句或許還說得有些定然,後半句忍不住又變成了嬌聲婉求。
楊宗志皺著眉頭道:“自古女子不從軍……”他當然聽商怡婷說起過李十二孃祖輩的往事,知道這位不讓鬚眉的姑娘,乃是想要重新回覆祖輩的光耀,可惜……她卻是投錯了孃胎,生了一幅嬌滴滴的女兒家美貌面容。
遙想起過去第一次洛水三絕盛會上,李十二孃說她手中所舞的劍法取名《將軍行》,乃是源自劍器渾脫的一個旁支,便是為他楊宗志所作,後來在幽州城裡籌集軍餉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