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說說話,他上次答應過我,這回再見之時,便是……便是與我說些……嗯,說些……哎呀,反正我只是找他說幾句話就好了。”費幼梅的小臉緋紅的飄起暈色,她見史艾克甜膩膩的叫了好幾聲秦伯伯,心頭不覺好生羨慕,所以也結結巴巴的嬌喚了出來,只叫一下,便又悄悄轉過豔麗的眼神去瞥楊宗志,眼神不敢看實,稍稍勾了一下,再又垂下頭去,羞答答的欲言又止。
楊宗志卻是聽得分明,他方才心頭矛盾內疚,就算是師父大罵自己,他也覺得自己好生該罵,此刻聽了費幼梅羞意十足的話,立時回想到那日分別之晚,自己對她說道:“若是再見有期,定將過去的醜事盡數相告,只望……只望你不要笑話於我。”沒料到世事報應的如此之快,兩人分別不過短短的五六日,便在這武當山頭再次見了面。
楊宗志抬頭一看,天色已經黑的發亮,頭頂上不知何時閃出星光,耀眼的璀璨生輝,時日在這般笑鬧中已經飛快而過,他躬身道:“師父,徒兒有些話……有些話想要單獨和你說說,你可不可以跟著我出去走走。”
秦東堂方才誤會了史艾克和費幼梅的來意,將小九兒大罵了一頓,此刻聽到她們二人的解釋,才是心頭好個愧疚,他看著小九兒沉靜的面色,一時又心疼難受起來,想起十年前,自己一意孤行,將年少的他趕下了點蒼山,致使他在江湖上流浪漂泊了十來載,此刻他已長大成人,對自己這師父不但沒有絲毫的怨恨,反而還畢恭畢敬的任由自己喝罵,秦東堂面色和緩的道:“小九兒,你要為師的和你一道走走,這還不是易事一樁,何必還要這樣鄭重其事的提出來,來來來,咱們快一年不見,你也更大了一歲,就讓師父聽聽你這一年在江湖上的所見所聞好了。”
他呵呵一笑的站起身來,又轉回頭吩咐道:“先笛,你記得將我們帶過來的滇南山貨,都交到武當派青松真人的手上,不要讓別人覺得我們天遠地遠的,還失了江湖禮數。”
鄧先笛拍拍身後鼓鼓的行囊,回話道:“記得了,師父。”
秦東堂這才嗯的一聲,親熱的拉起楊宗志的大手,呵呵笑道:“走,小九兒,為師的與你一道說說話去。”
史艾克和費幼梅下意識的站起小身子來,邁著小步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楊宗志餘光看見,登時警惕的盯著她們二人,皺眉道:“你們……你們跟來作甚麼?”
史艾克撇著嫣紅小嘴道:“你……你今日一點也沒陪過我,現在……現在也不讓我陪著麼?”費幼梅輕輕點了點螓首,嬌聲道:“楊大哥,你與你師父說話,我絕不插嘴的,待得你們……你們說完了話,我再……我再等著你。”
楊宗志哪裡是真要和師父去散步說話,他只不過要引得師父到了後山去見師孃,但是……這是師父和點蒼劍派的秘密,若是……若是給可兒這等古古怪怪的小丫頭們知道了,定是大大的不妥,楊宗志唬下面孔道:“你們別跟來,不然……不然我可要生氣了,你們自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史艾克和費幼梅聽得小臉一白,她們今日在武當山頭來回找了不下幾十圈,終於在暮色之下,才開心的見到了楊宗志,此刻再見,哪裡願意再分開,但是楊宗志現下面色少有的嚴厲,她們兩人低低的垂著小腦袋,都是一幅泫然欲滴的俏模樣。
秦東堂回身道:“小九兒,這兩位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掌門之後,你與她們說話時,口氣要客氣著些,怎麼能……怎麼能好像為師的訓斥弟子一樣的說話。”
楊宗志點頭道:“是。”再回頭瞥了二人一眼,拉著師父飛快的消逝在夜色下。
史艾克委屈無比的垂著小腦袋,心裡萬千遍的大罵楊宗志,她眼眶紅紅的好像要忍不住垂淚,正在這時她聽到身邊嚶的一聲嬌啼,轉頭看過去,原來那輕媚素淡的小丫頭,比自己還要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