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灰色單元樓經過幾年時光並沒有太多變化。水泥地多了幾個坑,裂縫寬了些,香樟樹長得更高,盛夏能遮天蔽日。老小區住的年輕人少,十一二點鐘,連燈都沒幾盞還亮著。
越是安靜,越能聽見心跳如擂。
邱聲腳下彷彿鋪開一條時間凝固的河流,他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跨過一片回憶的浪花。海風吹不到底蘊深厚的西城區,夜復一夜,他記得這裡下過雪,四年後氣候濕潤,但始終少了點什麼。
路過一盞街燈時邱聲感覺聞又夏拉了他一把,他的目光落在前面的單元樓入口,突然被這一下拉回了現實。他喘了兩口氣,眼睛有點濕潤。
&ldo;其實我想過你會不會住這兒。&rdo;邱聲說著,笑意帶幾分苦味,&ldo;但不敢確認。&rdo;
&ldo;需要很大的決心。&rdo;聞又夏說,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那棟灰色小樓,&ldo;以前那套房子租給別人了,我就租了旁邊這套,要上去看看嗎?&rdo;
邱聲下意識地點點頭,他一跺腳,最外面的照明燈應聲而亮。
樓道破舊,燈一會兒閃一下,牆壁一碰就是簌簌地落白灰。這裡的一切被邱聲封存在一個盒子裡,可他故地重遊,竟沒有覺得焦躁不安。
聞又夏一直握著他的手,乾燥溫暖的觸感撫慰他過快的心跳。
鑰匙擰動時,邱聲往後躲了躲。
這套房子比他們住一起的那套還要小點兒,更簡陋。聞又夏半個月沒回來了,但門窗密閉,還有防塵布蓋了一圈,拿掉後並沒有覺得難以落腳。東西很少,床上擺了兩個枕頭,窗邊針對一棵香樟樹。
但相似的環境總讓邱聲想到獨自去收拾房間的那個黎明,顧杞要幫忙,他不讓。先開始什麼都想留著,一邊看一邊哭,嗓子啞,鼻子和喉嚨痛得要命,他抱著一箱子想帶走的相片路過垃圾桶,突然渾身發熱。
現在,他坐在聞又夏的新的落腳點,沒來由地說:&ldo;你當時走了之後,我把我倆一起買的東西全都扔了。看見我就心煩得很,你還專門回這個地方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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