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反應已經一清二楚。

他以為這些事聞又夏漠不關心，對方卻突然問：&ldo;盛小滿會好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他們樂隊很難走下去吧。&rdo;聞又夏說。

邱聲&ldo;嗯&rdo;了一句。

他猜過woken可能會換鼓手，又或者許然發瘋，樂隊活動直接為了盛小滿停擺。這些都是曾經的困境中邱聲思考過的方案，無非那麼些‐‐帶著傷繼續直到所有人都崩潰，或者在最痛的時候止損。

那時候邱聲選的前者，偏執地想靠一身孤勇力挽狂瀾，卻活生生將傷口拖到了難以癒合。許然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他有可能選後者嗎?

邱聲嘲諷地想：他們和woken儘管境遇不同，但都陰差陽錯地陷入了危難。

計程車拐過一個路口，聞又夏說：&ldo;我一直羨慕著woken。&rdo;

邱聲尾音上揚：&ldo;羨慕他們賺錢多嗎?&rdo;

&ldo;也有吧。&rdo;聞又夏笑了笑，神情陷入悠遠的思索中，&ldo;許然和盛小滿的關係是我最喜歡的，他倆在一起時根本一個字也不用說，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我覺得他們非常合適，比國內很多老樂隊都默契。可能我……我沒遇到過這樣的人。&rdo;

默契，這兩個字又讓邱聲難受，他捂著抽搐的胃部，不滿地刺了聞又夏一句：&ldo;廢話，你以為十五年的朋友那麼好找嗎?&rdo;

&ldo;不是那個意思，我……&rdo;聞又夏欲言又止，&ldo;算了。&rdo;

邱聲別過臉裝作看風景。

於是聞又夏後來沒想好的話都暫時作廢，他也確實收拾不好價值觀完全崩塌後的一地碎片，回到東河後，他早就構築完畢的世界坍塌了第二次：曾經最理想的樂隊狀態就在自己面前被打碎得很難看，二十幾年理性至上就事論事的態度也在過去帶給他慘烈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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