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陣窸窣聲,她驚疑地抬頭往上瞧──媽啊!一條金黃色巨蛇盤在橫過頭頂的樹枝上吐著鮮紅的舌信。
“越馳!”裴佩奮不顧身的衝向古越馳的同時,金黃色巨蛇向下俯衝。
裴從彥嚇得尖聲大叫:“老媽──”
說時遲那時快,一對尖銳巨牙狠狠地咬在裴佩的背上,讓她痛得尖叫。
古越馳焦急的拔出藏在小腿上的槍擊中巨蛇頭部,巨蛇頓時血流如注倒地。
在場所有人莫不被震懾呆立!
裴從彥衝到巨蛇旁企圖拉出媽媽,“老媽、老媽……”
古越馳心焦如焚的扳開巨蛇,望著奄奄一息的裴佩,頓時心如刀割。
裴從彥驚惶失色的望著爸爸,“老媽她……”
“她不會有事,絕不會有事。”古越馳抬頭怒瞪每一雙圓睜的眼睛,“全部轉身,不準看!柴影,誰轉身偷看,就打爆誰的頭!”
“是。”柴影握住手槍指著圍在周遭的人,“全都轉過身。”
在槍枝的脅迫下,每個人乖乖地轉身。
古越馳慌忙地撕開裴佩的衣服,望著她背上兩個小洞,他的心幾乎碎裂,俯下頭吸出她體內的毒。
過了好一會兒,汗如雨下的古越馳抱起氣如遊絲的裴佩。“柴影,從彥,我們走。”
聽到古越馳的吩咐,柴影才敢回頭看菩古越馳懷中的裴佩,“裴佩她……”
“我將她身上的毒吸出來,現在要馬上送醫院打血清。”
柴影此刻才注意到古越馳嘴邊殘留的血跡,“好。”
王勇沒想到會發生此事,一臉愧疚的望著古越馳,“我現在馬上安排車子送你們去醫院。”
古越馳冷冷嗤笑,“不用了。”他瞥了柴影和兒子一眼,“我們走。”
柴影和裴從彥緊跟著古越馳走出洞穴。
發現一架直升機停在外面,柴影不得不佩服古越馳的沉著應變。
王勇追出洞外,乍見他們四人上了直升機,這才頓悟古越馳的沉穩,原來古越馳早就看清這一切。
他居然還將古越馳當傻瓜耍,原來真正的傻瓜是他而不是古越馳。
這是天堂嗎?為什麼她沒有看到慈祥的上帝或是可愛的天使,要不然觀世音菩薩也行,為什麼不見一尊神佛來接她?
可能是她這輩子燒的香不夠好,禱告懺悔的次數不夠,所以沒人理她。
裴佩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軟軟的雲端裡載浮載沉,渾渾噩噩中試著想抓住一根浮木,好怕自己會從雲端往下墜,手不斷地摸索抓住可以讓她安心的東西。
然後她抓住了,這東西暖暖的,隱約中彷佛給予一股強大力量,讓她安心。
恍惚中,她慢慢撐起沉重的眼瞼……眼前一片白色,空氣中透著一股令人難受的刺鼻藥水味。
她皺著鼻子張開眼睛,這哪是天堂?分明就是醫院。
裴佩緊鎖眉頭屏氣凝神檢視著趴在床上的古越馳,下巴布滿密密的鬍鬚,頭髮像許久沒人整理的雜草任其覆在額間,只是……英氣勃勃的俊顏清瘦許多。
裴佩心疼的伸出手撫摸他的頭,感覺到他輕顫了一下,她嚇得又抽回手。
他緩緩抬起頭,清澈犀利的黑眸充滿血絲。
“裴佩,你醒了?”古越馳欣喜若狂的緊緊握住她的手。
多少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看著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裴佩,他的心承受著萬針鑽心的痛,追悔又自責。
他頹廢的模樣讓她感受到這些日子他所承受的壓力,讓她更深信那份緊握在手心中的堅貞誓言,剎那間她好想哭,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裡徘徊。
她還是倔強地強忍住,不讓淚水流下。
這時,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