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菸頭化成無數的火星子落下,還不等落地須臾間又快速湮滅。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布眼中溼潤,淚水凝聚在眼眶中,伸手把林永盛手裡的證物袋拿了過來,看了看,然後攥緊,證物袋扭曲變形。
“草。”
阿布自言自語了起來,甩了甩腦袋:“這煙也太嗆人了,燻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深呼吸一口站了起來,看了眼山腳下正在往裹屍袋裡拾撿的黑車人員,跨步出去,踉踉蹌蹌的往那邊走去。
“嘭。”
走了兩步,阿布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抬頭看著那邊妹妹的方向,喃喃自語:“小娟,對不起,是哥害了你。”
“如果不是我,不是我自以為是,帶著你跟我一起走,你也就不會出事,你就不會有這些遭遇。”
“怪我,怪我,都怪我,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雙目充血,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低聲嘶吼了起來:“哥錯了,哥知道錯了。”
看著那邊抬著裹屍袋往車上走的人,阿布掙扎著爬了起來往那邊跑去,跑出去兩步又摔倒在了地上,額頭磕在碎石上,鮮血順著臉頰滑落。
“盛哥。”
阿威嘴唇蠕動,表情複雜的看著林永盛:“要不讓他們等等?!”
“走吧。”
林永盛搖了搖頭,阿威只得對那邊黑車的人一揮手,車子開了出去。
“嗬嗬”
阿布倒在地上胸膛隨著沉重的呼吸上下劇烈起伏,看著那邊漸行漸遠的黑車,喉嚨裡發出模糊的聲音來。
他的身體一顫,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脖頸上血管凸顯,表情扭曲變得無比猙獰。
“他急火攻心了。”
正收拾東西的女法醫看了眼阿布,大跨步跑了上去,蹲在地上將他的上半身抬起讓他的上半身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將人翻轉過來。
阿布早已經雙眼血紅,額頭上流下的鮮血淌進了眼裡,格外的瘮人。
“啊。”
女法醫在看到阿布以後,整個人下意識的驚叫一聲,伸手抓住抽搐的阿布,衝跑過來的林永盛喊了一句:“幫忙,把他的手腳拉伸,給他肌肉放鬆。”
她手指掐著阿布的人中,指揮著林永盛跟阿威兩人輔助。
幾分鐘後。
阿布平靜了下來,移動著身體躺在地上,睜著眼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天上,一動不動。
“唉”
女法醫看著阿布的狀態,把手裡染血的紙巾丟下,聳了聳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跨步離開了,這種場面,她見的太多了,無可奈何也習以為常。
“怎麼辦?!”
阿威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布:“早知道有這種事,就不帶他來了。”
忽然。
“唰。”
阿布猛地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林永盛,整個人語氣平靜的可怕,不帶一絲一毫的語氣波動,說話語氣完全處在一個音調上:
“這件事,銀蛇會怎麼處理?!”
“按照程式處理。”
林永盛思考了一下,跟著往下說道:“按照港島的法律,犯了什麼罪定什麼樣的結果都在條條框框裡面寫著。”
“銀蛇涉嫌強,殺人”
“他會死嗎?!”
阿布不等林永盛說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他會死嗎?槍決!”
“”
林永盛嘴唇蠕動了兩下,搖了搖頭說道:“港島雖然現在還有死刑的明目,但是自1966年以後,就再也沒有執行過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阿布的問題,沒有給出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