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凌晨兩點。
跑馬地分割槽。
審訊室。
“軍裝警”坐在審訊室裡,雙手被銬在凳子上,躁動不安的看著周圍。
林永盛把他抓回來以後就根本沒有管過他,中途也沒有人進來,全程無人搭理,這讓他越發的不安。
不多時。
門被人推開了。
“軍裝警”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門口,林永盛跟老金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林永盛掃了眼“軍裝警”,抬頭看著審訊室牆上對著下面的閉路電視,跨步走到下面抬腳把電源踢掉。
“冚家鏟!”
林永盛目光落在“軍裝警”身上,眼神犀利,跟著直接就衝了上去,對著“軍裝警”拳打腳踢,異常用力。
“軍裝警”被林永盛的一套組合拳打的大聲慘叫,只不過沒有人進來檢視情況。
“好了好了。”
老金看著情況差不多了,連忙上去把林永盛給拉開了:“差不多了盛哥,再繼續打下去留下傷那就不好解釋了。”
“幹!”
林永盛咬牙罵了一句,這才收手轉身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摸出香菸來點上,大口吮吸了兩口:
“冚家鏟,老子才這麼兩個兄弟,就讓你害死了一個,你他媽的是真該死啊!”
“???”
“軍裝警”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永盛,沒聽懂他說什麼。
“張永龍,你把我們引開以後,有人上去對目標動手,把目標綁在凳子上放了一把火。”
老金目光盯著前面鼻孔流血的“軍裝警”張永龍,吸了口香菸後繼續說道:
“我們有個兄弟衝進火場救人,火勢太大,人沒出來。”
“呵呵,我草,還有這種蠢貨?!”
張永龍聽完老金的話以後,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們死了個人就死了唄,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死了也就死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頂多就是一個冒充警察的罪名,真當我不懂港島的法律啊?我又不是沒在警隊待過。”
“軍裝警”張永龍以前還真是軍裝警,跟老金也確實認識,兩人以前還一起共事過。
但是,張永龍這個人好賭成性,輸多贏少,在外面欠了很多賬。
再後來,張永龍向警隊申請負債救助,但是張永龍這種角色本來就平平無奇,又沒有關係,根本沒人幫他。
再後來,張永龍也就從警隊離開了,只不過老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晚上張永龍冒充“軍裝警”跟他搭話的時候,老金也沒有發現端倪。
“呵呵。”
老金吸了口香菸,一口濃烈的煙霧將他籠罩在了裡面:“燒死的這個人叫阿威,你可能不認識他,不過這不重要。”
頓了頓。
老金又補充了一句:“他老豆是警司。”
“!”
“軍裝警”張永龍在聽到“他老豆是警司”這句話的時候,眼皮子劇烈的跳了一下,身子也是跟著一顫。
“阿威的死跟你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你覺得他的警司老豆會這麼就放過你麼?”
林永盛將張永龍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挑了挑眉頭冷冷的看著他:“如果我是他老豆,我肯定會把跟這件事所有有關係的人全部拉進去陪葬。”
“不不可能。”
張永龍只覺得喉嚨乾澀,喉嚨聳動:“你以為我第一天出來混啊,嚇唬我?!”
話雖如此,儘管他努力調整狀態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堅定一點,但是已經開始慌張。
“好。”
林永盛聽他這麼說,也不廢話,點了點頭跟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