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他推開。“你在說什麼胡話?還沒睡醒嗎?”她半真半假地笑罵道,這個小毛孩才十三歲,懂什麼啊?
可是蕭潤卻扭著身子不肯,雙臂環著她的腰,悶悶地耍賴道:“姐,你昨天不是說,你喜歡師傅,是你的事,與他無關嗎?那我喜歡你,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談滄羽震驚地看著秦思思,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心裡的感受,他只是知道,間接聽到了秦思思的心裡話,這讓他的心中浮上一種莫名的感動。
秦思思大窘,當然不是因為蕭潤突然的告白,而是他居然把她說的話,當著談滄羽的面說了出來。“死小子,快起來!”
“我不嘛!”蕭潤開始發揮小孩子的賴皮大法。
談滄羽從驚愕中回過神,嘆了口氣走過去把他從被子裡揪了出來,淡淡地說道:“去洗洗臉,看你成個什麼樣子?”
蕭潤扁著嘴,雖然覺得自己應該抗議一下,但是看到師傅那張嚴肅的臉,立刻不爭氣地溜了出去。
“還真是小孩子。”秦思思無奈地攤了攤手,大大方方地下了床,然後推開船窗,在明媚地陽光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談滄羽發現自己無法從她的身影上移開,而且他居然一時口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一個晚上都在考慮這個問題,練習了無數次的開場白,到真正面對她了,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反而是秦思思扭頭過來,笑著問道:“今天早上吃什麼?”
“還早上?都已經中午了。”談滄羽鬆了口氣,為兩人還能一如平日那樣的聊天,感到慶幸。
“喏,居然睡了這麼久了?”秦思思揉了揉像鳥巢一樣的亂髮,絲毫不淑女地打了個哈欠。
“你的傷口還疼嗎?”談滄羽看著她包得嚴嚴實實的脖子,不禁放柔了聲音問道。
“還好,不是很痛了。”秦思思抬手摸了摸,覺得自己有點像粽子。
“那就好。我和船老大說了下,在到達杭州之前都不再靠岸了,防止有人混上船。船速也加快了,大概四五天後就能到達杭州。”談滄羽像是背書一樣,快速地交代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而就在秦思思對他的態度感到非常不適應的時候,門又開了,談滄羽彆扭地聲音傳來道:“快點洗漱下,出來吃飯吧。”
“得令!”秦思思笑眯眯地說道,心想,誰說先表白的是輸家?不一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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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思出去隨便吃了點東西,暈船的症狀因為昨晚的驚嚇,居然奇蹟般地不復存在了。
她靠著船舷看風景的時候,發現李清巖站在不遠處。這個陽光帥哥難得擺著一張凝重的臉,正在凝視著滔滔而去的河水。
咦?原來他還會有這種表情啊?秦思思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回憶起來,昨天晚上她好像也看過他這樣的神色。
是因為她被刺了嗎?不對啊!如果他真的關心她,應該早就來探視了。而並不是站在這裡憑弔河水。
難道是因為那個刺客?
秦思思很直接地就想到了這點,她很想去八卦一下,但是李清巖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那種架勢她可不敢惹。
想著等過一陣再找機會問問他的秦思思,並沒有如願。接下來的幾天李清巖的心情一直都維持著這樣,非常惡劣。就好像一直晴天的天氣,忽然間連續了幾天陰雲密佈,連帶著整個船上也持續著低氣壓。
秦思思他們或多或少都猜得到一點,李清巖恐怕是認識那個刺客。談滄羽曾經找了幾次機會想和他談談,但是後者都無可奉告。
直到船行駛了幾天後,李清巖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但是還是絕口不提這件事。
至於談滄羽和蕭潤,也變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