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聯絡他的時間,計算這裡到達空亮公寓的距離,如果不在這裡的話……
萩原研二眯起眼睛,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地點。重新坐上了了那輛還沒有離開的計程車,報了新的地點。
讓計程車停在山底的位置,萩原研二注意了一下非瀝青水泥的土地位置上面的車輪痕跡,然後徒步往上走。
等好不容易爬到最高點,看著某輛顯眼又鮮豔的紅色摩托車,以及倚靠在旁邊發呆的青年,萩原研二總算鬆了口氣。
這裡是他第一次和諸伏空亮確認“共犯”身份的地方,當時諸伏空亮說打算對他進行殺人埋屍。
而那份威脅被萩原研二扭轉成了邀請。
注意到諸伏空亮身上單薄的衣服,萩原研二脫下身上那套已經被他的體溫帶熱的外衣,披在了對方身上。
諸伏空亮完全沒有理人的想法,但是沒有拒絕萩原研二的靠近。
萩原研二一時間有些拿不穩諸伏空亮的態度——再說一次,他真的不是什麼心理學家,他只是剛上任半年就死了的前拆彈警官!
上次站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同樣是冬天,他的頭髮還是銀灰色的,沒有染回來。自然而然忽視了其中時間的差錯違和,萩原研二就站
在社交距離的範圍內,陪著諸伏空亮一起吹冷風。
過程中,萩原研二透過月光注意到了諸伏空亮鞋底位置深淺不一的被什麼濺到的痕跡,呼吸都卡了一下。
似乎是呼吸節奏的打亂讓諸伏空亮回過了神,披著大了一號外套的諸伏空亮冷淡道:“他讓你來的?”
“嗯。”萩原研二用著溫和又冷靜的口吻回答。
“……和你有什麼關係。”諸伏空亮撇撇嘴,情緒倒是沒有太糟糕。
萩原研二想了想,開口沒有說出另一個人的名字:“他沒有和我說發生了什麼,只是我有些擔心,所以就來找你了。”
“願意和你的萩原哥哥聊聊天嗎?”萩原研二沒有避開兄長這個詞,但是也沒有特別強調。
而這個特定的稱呼,也的確讓諸伏空亮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我為什麼要和你說?”
“沒有為什麼啦,只是傾訴出口總比憋悶在心裡好吧?”萩原研二彎彎眼睛:“我的保密能力可是超級優秀哦!這一點小空亮你應該體驗過啦——”
“只是朋友之間的聊聊天而已,想說什麼都可以,將這份情緒一直留在心底,最終也許會造成你不想看見的結果,小空亮。”
就如同萩原千速所說,會選擇正大光明的生氣,將情緒表現在了他們面前,本身就是一種暗示。
幾乎是將‘我生氣了,快來哄我。’這句話擺在了明面上。
而在各種意義上,諸伏空亮的性格其實也非常直率。
耐心等了幾分鐘,諸伏空亮的聲音才慢吞吞響了起來。萩原研二在心裡鬆了口氣,既然願意說,說明問題沒有大到哪裡去。
在諸伏空亮開口的過程中,萩原研二一直保持著安靜。
心理學第一課,面對他人的抱怨,不需要“耐心教導”,這隻會讓對方更加煩躁,甚至遷怒。這種時候只需要做到“耐心聆聽”這四個字。
很多時候,對方的苦惱並非是尋求解決方案,單純只是想要精神上的共鳴和理解。
n bsp;不過等諸伏空亮用最簡單的語言解釋完發生了什麼之後,萩原研二突然有些心累。
比起諸伏空亮,他其實更能理解諸伏景光的想法和行動。
空亮的身份很危險,這一點他確認過了。而諸伏景光的這個行為,甚至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
——那就是“包庇”。
諸伏景光沒有讓諸伏空亮改變,只是為他留了一個後手,萬一諸伏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