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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是以後孫婦進門;有桀驁之處;另抬舉旁人轄制就是。自己是做祖母的;有什麼不能做主?

只是那田婆子可恨;一千兩莊票至今沒尋找;已經打發在守在城裡各大錢莊門口;就等著田二露面。

若是田二貪財;還能落入甕中;要是田二惜命;就此逃了;那可怎生好?

想到這裡;張老安人一陣心煩;就聽二哥來了;連忙叫進。

沈瑞跟著郝媽媽進來;張三姐見狀;立時從凳子上起身;坐在她下首的張四姐卻穩穩當當地坐著;笑吟吟地看著沈瑞;還拉了拉張三姐的衣衫。張三姐無奈;只好又坐下。

沈瑞上前給張老安人請了安;又請沈舉人安。

沈舉人輕哼一聲道:“還不見過你兩位表姐;沒有規矩”

過去只做張家姊妹不在;不允許沈瑾與沈瑞以“表姐”稱呼是他;如今催著沈瑞行禮的還是他。

沈瑞心中腹誹;只能上前;口稱“表姐”;見過了張氏姊妹。

兩人都受了禮;起身回禮。

張老安人笑眯眯道:“這表姐稱呼;只這一回。明rì衙門裡過了契;你們就是姐弟;往後更應香親。”

她原想要問問沈舉人這張三姐、張四姐序齒之事。既做了四房女兒;也沒有按照張家那邊排序道理;不過也不能叫“大姐”、“二姐”的排下去;張三姐比沈瑾大一歲;總不能讓她借了排行;壓在沈瑾頭上。

因此;她便笑眯眯地沈瑞道:“家裡沒有女兒;你們兄弟兩個也孤單;如今老爺要收你兩個表姐做女兒;二哥歡喜不歡喜?”

沈瑞看向沈舉人;就見沈舉人面上肅著;眼風卻不時掃向張四姐;便道:“只要老爺、老安人歡喜;我們兄弟也跟著歡喜。”

沈舉人到底心虛;聽了這話;只覺得意有所指;立時望向沈瑞;見他正一臉孺慕看著張老安人;並不見什麼異sè

張老安人笑得越發慈愛;招手吩咐沈瑞上前;拉著他挨著自己坐了;指了指張三姐道:“你鵑姐姐已到了花期;只因先前沒有份體面妝滷;說親方耽擱;如今既做了我們家女兒;我們家怕是又要多一門喜事哩。二哥是做兄弟的;也要記得幫襯一二。”

沈瑞乖巧的點頭道:“那是自然。等鵑姐姐婚期定了;孫兒便同大哥一道給鵑姐姐添妝。”

張三姐早已是柔腸寸斷;身子搖搖yù墜;坐也坐不穩。

張四姐正留心她;忙上前扶住;掐了她後腰一把;隨即笑嘻嘻地道:“安人先慢說;姐姐羞臊坐不住。”說到這裡;又衝著沈舉人福身道:“爹同二哥先吃茶;女兒先下去了……”

沈舉人只覺得張四姐媚眼如絲;勾得自己身上酥麻;又聽到微帶暗啞的這一聲“爹”;差點當眾丟醜。幸好冬rì衣裳厚;他又是坐著;方堪堪遮掩住。

想著昨rì在張四姐身上放浪;沈舉人不由望向窗外;開始盼著rì暮。

那從外宅取回的yín器chūn藥;都是窯子裡傳出來的;花樣百出。沈舉人早先雖同那窯姐耍過;到底不曾盡興。

想著那窯姐是員床笫間老將;不知見識過不少雄風;論過多少短長;沈舉人便剛強不起來;每每都需借了藥力。在張四姐面前;他卻是雄風大振;與張四姐一番好耍。昨晚還在張四姐身上用了“顫聲嬌”;一番引逗;使得張四姐吟啼半晚;連嗓子都啞了。

男人的心;都是跟著“命根子”走;如今“命根子”既認準張四姐;沈舉人這眼中便只剩下一個張四姐;連賀家那門親事都一時撇在腦後。

張老安人並未察覺沈舉人異樣;見張家姊妹退下;方與沈瑞說正事:“二哥;你鵑娘姐姐轉年就十九;這親事耽擱不得。如今咱們家給她置辦嫁妝;別還好說;那傢俱擺設卻是一時做不得。我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