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實在宗房雖不過停了三、四日;也瞧出族長的態度。宗房對二房已經生了嫌隙;想要化解卻不容易。至於要讓逝去沈珏歸宗之事;有些不合規矩;卻也是父母愛重。歸根到底;還是二房理虧在前。
在北上這一路;李實都在旁敲側擊;想要化解沈的憤怨;卻是作用不大。眼見沈如今態度稍緩和;李實自然也配合;不能說有問必答;可那些能說的便也都仔細說了。
“我們老爺忙於公務;並不怎麼過問家裡的事。家中庶務;早先是我們太太領著;這兩年太太有了春秋;精力不濟;就由三太太帶了大姐兒管家……只是我們三老爺身子不大好;四哥兒年歲又小;三太太也是分身乏術;京中風氣又不比外頭質樸;下人管事也有刁鑽的。可也沒法子;實沒有其他人手。”李實說到最後;自曝其短;面上帶了幾份無奈。
李實在松江時;即便說了沈珏去世的前後因果;到底有所偏向;刪刪減減。如今眼看到京中;沈要是探問究竟的話;以沈滄與徐氏的為人;是不會做隱瞞。為了堤防沈心中怨恨;大管家就提前露了話出來;想要將責任都歸罪盡數到二太太身上。
雖說李實還不知喬氏已經癱瘓臥床;可也曉得自沈珏一殤;喬氏這個二太太便大勢已去;翻身無望。即便她是二老爺髮妻;且對沈家有生育之功;也抵不了她的錯。
沈聽著有些不信;道:“怎麼會如此?難道就挑不出其他人管家了?”
李實苦笑道:“還有誰呢?我們府不比其他房頭;隨手就能拉來一堆旁支庶出;我們太爺生前是一個人進的京……不瞞少爺說;別說三太太如今一個人當幾個人使;就是我們二少爺;現下雖不過是十幾歲年紀;可自過繼過來這幾年;便也擔起一半外務了……”
聽到這裡;沈抬頭看了李實一眼。
怎麼就提了沈瑞;沒有提珏哥兒?珏哥兒與沈瑞年紀一般大;即便中間離京兩次;可這幾年還有一半時間在京城。要是尚書府確實人手不足;不是當沈瑞、沈珏嗣堂兄弟兩個一起歷練?
他心下存疑;卻沒有直接開口相問;只搖頭道:“大管家是不是說的嚴重了;到底尊卑有別;即便下人奸猾;還能糊弄主人不成?”
李實遲疑著道:“我們府那邊與其他人家情形有些不一樣……”
“咦?哪裡不一樣?”沈心下一動;面上露出幾分好奇;追問。
“我們府三房共居;在外人眼中看來是幾位老爺感情好;沒人提分家的事;實際上早在三十年前;我們太爺還在世時就將二老爺一房分了出去……”李實憋了好一會兒;才含含糊糊地道。
開頭說了;後邊就沒什麼瞞得了。
“當年除了產業;家中下人也分了房頭;加上幾位太太陪嫁各歸各房;可不是有好幾夥?如今即便在一塊住著;也不好隔著房頭管束……更不要說我們二太太是嫂子;三太太是弟妹;三太太管家時;也是為難。”李實道。
沈這些年在父母身邊;也是管家理事;自是曉得其中勞累繁雜;便點了點頭;道:“三嬸孃確實辛苦……”
至於為什麼沒有用珏哥兒之事;他也無需問了。要是二老爺一房已經被分出去;那如今在尚書府不過是客居。管家事情都沒用二太太;那也不好越過二太太去安排嗣侄的事。
沈挾怒北上;可主持族務十來年;到底不是魯莽之人。越是到了京城;他思量的越多起來;也不由想起沈械的那些話。他並不是顧忌兒女前程;有了私心;而是想著要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