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信。
這三個女子;三種相貌;不過瞧著行事做派;倒是“一脈相承”。只是這胭脂年紀看著可不輕了;秦耀也太不挑了些。
三姝落座;眼見著鄭高、沈瑞都成了蚌殼;秦耀忙示意胭脂道:“還不叫妹妹們倒酒”
胭脂笑著應了一聲;嬌聲道:“兩個妹妹別就坐著……”
鄭高身邊那位玉珠碧玉年華;十分嬌媚;露出半截雪白手腕;給鄭高斟了一杯酒;也不聒噪;只柔柔道:“鄭相公請用……”
鄭高的臉紅了。
沈瑞身邊坐著的寶珠;年歲小些;臉上還帶了嬰兒肥;梳的是雙鬟;硬撐著小臉越發顯得圓了;身量也嬌小;不過因體型微豐的緣故;小胸脯也鼓鼓的;純真與魅惑並存。
她也給沈瑞斟了酒;卻不說話;只歪著小腦袋;有一眼、沒一眼地偷瞄沈瑞。
要是地道的大明男子;最喜歡的就是寶珠這個年紀的少女;見了此情此景早就酥了;可是沈瑞到底不是大明人;對著這一看就尚未滿十四周歲的幼女;還真的生不出邪心來。
真要論起對沈瑞的吸引力;寶珠還比不得胭脂。不過沈瑞欣賞胭脂身上的風情萬種;倒是沒想著其他下流心思。
有潔癖的人傷不起。
酒桌子上有些悶;即便秦耀左右照應著;也有些冷清。幾個女子羞答答的;鄭高與沈瑞也不是性子輕浮的;就熱鬧不起來。
胭脂見了;便笑著對秦耀道:“官人;這般吃酒也無趣;奴帶了妹妹下去準備準備;調幾首曲子;給大家助酒興。”
秦耀點點頭;胭脂三人就起身出去。
眼前鄭高、沈瑞是同窗好友;也不是旁人;秦耀也不來那些虛的;便直言道:“說起來;胭脂她們姊妹三個都是苦命人;打小被人牙騙賣到私窯裡;當成玩意兒似的養大。幸好天可憐見;老鴇得罪了人;那邊散了;胭脂用私房自贖身出來;又念著姊妹情分;帶了玉珠、寶珠……如今胭脂跟了我;也算終身有靠;可玉珠、寶珠卻是沒著落……她們打小也是錦衣玉食地養大;學的都是服侍人那一套;放到外頭尋常百姓去也是吃苦;又沒有個正經孃家做依靠;還不若尋個妥當人做依靠。我就想到兩位;想要做個媒人。省的好生的兩個女孩兒;落到外頭平白糟蹋了。都是兄弟;也勿要提什麼身價銀什麼的;我這房外妾是個風塵英雄;性子仗義;說不得還要為兩個小姨預備嫁妝。”
說完這些;他又轉頭對鄭高道:“玉珠雖年歲到了;可性子剛烈;寧願為婢;不願為妓;有胭脂護著;倒是難得出汙泥而不染。”
這算是明確告訴鄭高玉珠還是完璧之身了。
畢竟偶爾嫖個妓沒什麼;真要長久的帶在身邊就要有個說頭了;誰也不願戴綠帽子。
“光遠真是胡鬧”鄭高嘴上嗔怪;面上卻越發紅了。
士人之間贈婢;本是風雅之事。眼下這幾個雖是年紀輕這;可男人在世;求的不過是“酒色財氣”這幾樣;大家又都是士紳人家;不是小門小戶;多個婢妾不過多個飯碗罷了。
秦耀見有戲;心情大好;又對沈瑞擠眼道:“寶珠雖年歲小;卻是大同女;聽胭脂說是老鴇子專門調教出來接胭脂班的;雖現下還沒長開;卻是打小裹的一雙好金蓮……”
或許秦耀是好心;不過沈瑞卻無法受這份好意;忙搖頭道:“光遠可饒了我;家父管教甚嚴;不許小弟在美色上分心;連房中都不許放侍婢;真要帶回去;可是不要命了……”
像沈家這樣的人家;即便是買婢;也要尋官牙買知根知底的。這樣妓院裡出來的雛妓;沈瑞除非昏了頭了才會往家裡帶。真要有一絲半點傳出去;連帶著玉姐兒的名聲都要受牽連。
不少士子家族譜家規;都有不得“納妓為妾”的家規;就是怕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