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說…為什麼放走閻氏少主,今天你要不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出來,你就等著家法伺候……哼!”
聽到家法伺候,楚悅兀自打了個寒顫,顯然對這家法畏懼頗深。
“是…是因為……”楚悅諾諾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總不能告訴家主說是因為他心裡不忍吧,要知道豪門大閥哪有什麼情意,親兄弟都可以相殘,何況只是同行數月的人,可是沒有理由又交代不了。
“說不出來是吧?”到了此刻,以楚灝幾十年的閱歷哪還有明白不過來的道理,知道自己當時只想著楚悅與他們相熟,卻算漏了楚悅的性格。
揮手正要招呼家丁把楚悅帶走,可楚悅哪敢去嘗試家法,真要受了,不死也脫層皮,是以看到楚灝的動作,連忙急呼:“我…我是看到…一直以來閻少主機警聰慧,可這次卻魯莽暴露行藏,而…他道破我們的目的卻有恃無恐……”
楚灝聽了楚悅的話還猶自狐疑,可楚悅此刻回想起來卻翛然一驚,當時他心裡正天人交戰,沒有在意閻允的神情,此刻回想起來,可不是有恃無恐嘛!
想通此節,楚悅也不再結巴,道:“要知道我們情報裡,他們一行六人只有一個嬤嬤是搬血境後期的修為,其他人也就一個八年前只有搬血境前期的閻翎羽才有威脅,可當我們追上他們的時候,被閻少主一語道破修為,可以我搬血境前期的修為帶領七個搬血境後期的頂尖金衛,閻少主居然無動於衷全然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屬下不知道閻少主有什麼倚仗,所以不敢貿然行事!”
“哦…你確定他不是在詐你?”楚灝盯著楚悅依舊狐疑。
“不是。當時可不是他一人有恃無恐,就連他身邊的小丫鬟也沒有一點害怕,甚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楚悅越想越肯定他此時的判斷,特別是想到他們那一群人的表情。
“你沒有騙我?”楚灝看著楚悅淡淡的問道。
聲音淡淡的,可是楚悅卻汗毛直立,他當然明白家主的意思,不過他此時已經肯定自己的判斷,於是道:“如果家主不信,可以找人對質。”
“算了,諒你也不敢欺騙於我。”楚灝擺手道。
“總算過關了!”聽到這話,楚悅心裡長出一口氣。
可這關剛過,就聽見楚灝話風一轉,道:“既然你不知道他有什麼倚仗,那為什麼不弄清楚再回來?你既然已經賣好與他,難道就不能賣徹底點,直接互送他們回去不行,這樣幾個月下來,總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他有什麼倚仗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在這猜謎?”
“那……”楚悅不確定的看著楚灝。
“當然繼續跟上去,弄清楚他到底在神蹟裡得到什麼,真要是無關緊要的就算了,要是對我楚氏有大用……哼哼!”楚灝冷笑,看了看楚悅一眼,想著換一個人去追擊,不過想想又算了,別人可沒有他們關係熟。
“這次你要是不給我弄個明白,你當知道後果!”楚灝厲聲道。
“是!”楚悅神情一凝,高聲答道。
出了家主的書房,楚悅擦了擦額頭的汗,這統領一州之地的人威勢確實不小。
楚悅再次召集起剛才那七名金衛,正要出發,就見一人騎著龍血駒來到他們隊伍跟前。
“統領大人!”楚悅身後七名金甲衛,看見來人紛紛下馬問好。
此人一身金甲,迎著陽光熠熠生輝,頭盔遮住臉頰,只餘一雙鷹目,看著楚悅,也不下馬,朗聲道:“家主命我跟隨執事大人,聽憑執事大人吩咐!”
“首領客氣了!”楚悅皺著眉頭,顯然家主不是很相信他,派出金甲衛首領,說是跟隨,其實是監視罷了。而且要不是因為自己和閻少主有交情,說不定這行都沒自己什麼事。
可是他沒有辦法反抗,不說家主的命令,即便他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