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嫣撇了撇嘴。
徐簡比劃著,在帶子上做了記號,這才鬆開來,取了細錐子打孔。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林雲嫣收了胳膊,拿左手在右手腕上來回碾了碾,才算把那酥麻的感覺給驅了。
而後,她才略往前傾了點身子,看徐簡做事。
錐子穿開了腕帶,留下一個孔洞。
將這孔洞打磨至合適的大小,徐簡在兩面壓上了金屬釦子,手指在兩側磨了磨,確保沒有不平整光滑、會扎到手之後,才算過關。
而後,又先虛著做了番調整,系起來、再鬆開,如此嘗試幾次,確定穿戴卸下都方便後,徐簡才抬起頭來。
不用徐簡開口,林雲嫣把胳膊伸了出去。
箭筒身長,她又把袖子往上收了些,幾乎整節小臂都露在外頭。
乖乖巧巧的,配合極了。
這一次,徐簡的動作沒有那麼輕。
銅製的箭筒涼颼颼的,林雲嫣忍住了沒有動,但面板上細細的絨毛不受她掌控,叫這冷意一激,紛紛立了起來。
腕帶穿過搭扣,收緊至孔洞,戴得嚴絲合縫。
徐簡一手扣著林雲嫣的手腕,一手調整箭筒,道:“蝴蝶扣在這兒,別的用法沒有什麼不同,你試試看。”
說完,徐簡鬆開了手。
林雲嫣站起身來,垂著胳膊輕輕活動了兩下。
箭筒藏在袖中,絲毫沒有露出端倪來,待冷意退了,她才取了一支細箭。
與新袖箭的第一次配合,林雲嫣沒有急切。
細箭從前端置入箭筒,撥動蝴蝶扣,她對著牆上靶子的方向正射出去。
嗖的一聲。
細箭飛出,正中靶心。
之後,適應了的林雲嫣一箭比一箭快,繞著靶心那支細箭,又射了一圈。
試完之後,她把細箭又收了回來,放入箭袋中。
徐簡見她用得順手,便道:“箭袋的束帶有一排扣子,你看著戴。”
林雲嫣有經驗,箭袋束在腰上,根據衣裳調整位子與釦子,夏日衣裳薄,要扣得緊些、藏得嚴實些,冬日衣裳多,藏是好藏,卻也不能疏忽了順手。
拿起箭囊,林雲嫣指了指裡側屏風。
徐簡呵地笑了聲。
答應了,偏還帶著幾分取笑。
林雲嫣嗔了徐簡一眼,轉身去了屏風後頭。
她曉得徐簡在笑什麼。
書房裡沒有他人,他們從前困難時,行事哪有這麼多講究。
可現在能與從前一樣?
還不是兩夫妻。
她避著些,名正言順的。
徐簡依舊坐在椅子上,身後引枕墊得厚實,他靠得怡然自得。
耳力好,自是能聽到屏風那頭悉悉索索穿戴箭袋的聲音,非禮勿視,他也沒往那廂瞥一眼。
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徐簡便開始收拾案上的工具。
匣子裡,還有一條帶子,那是箭筒原先配的腕帶。
徐簡取出來,放到一旁去。
這料子韌性好,卻是有些粗,若是他自己用倒是無妨,給林雲嫣戴,還是得換一條。
畢竟,小郡主細皮嫩肉的。
林雲嫣戴好了,從屏風後出來。
對著靶子,遠遠又試著射了三箭,雖是單發的箭筒,但她用得順手,一箭接一箭的銜接很流暢。
記得初學用袖箭時,她曾與徐簡討論過。
別人用袖箭,都只是藏在袖中,並不固定,置入細箭後,箭筒淺淺劃出,手腕稍許內扣,單手就能操作,為何偏她要練固定的。
徐簡說得很實在。
那種多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