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置身事外,還不因為別的因素影響自己的心境已經可以跟戮相媲美了。可是他不管是在修行中,還是在平日的表現,都顯得默默無聞。如果深究一下,他在刀宗這麼多年,甚至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朋友。
他叫屠,就是因為天生有種這樣漠然的心態,公羊烈特意給他取名為屠,有種他成為刀宗的一把屠刀,為宗門屠戮蒼生的意思。
直起身來,就像剛才一樣如標槍般站立的戮,看著面前鮮血狂噴的風,心中不免有些快意:“嘿嘿,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是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從小的時候就被這個傢伙欺負、壓制,今天終於名正言順的把他擊倒在地,並且對其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今天的行為僅僅算是小小報復一下吧。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成長到如此地步?”風的眼神中在這一刻充滿了不甘,嘴角不斷抽搐著,臉上陰沉怨毒之色更加濃郁:“雜種,這個雜種竟然把我打倒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讓你後悔對我所做的一切。”
看到風死死盯住自己的眼神,戮的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道寒芒,殺意一閃而逝。如果不是有公羊烈和其他黑衣侍者在場,心中的那份狠辣和怨憤,快要讓小傢伙忍不住殺掉他。
夜晚已經臨近,房間內的燭火不知在何時被點燃,照亮了早已暗淡下來的光線。
公羊烈看著空地上的兩個小孩,從容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到他們中間,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你們兩個的修為還可以,沒有辜負為師對你們的期望,尤其是戮,為師浪費四年的時光教導你,果然大有成就。”
“不過,剛才風和金的比試,你不應該擅自干預,我們刀宗的規矩如何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給我重複一遍。”公羊烈話鋒急轉,厲聲喝道。
其實在七年的艱苦修行中,戮的心志不可謂不堅,可常年領略到這個狠辣的刀疤臉中年人的手段,他深知其中利害。就在公羊烈聲音陡然變換的時候,戮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作為一個極為出色的武者,戮在驚慌了一瞬間之後便安定下來,古井不破的臉上不再有絲毫變化:“刀宗內宗規矩第十七條,兩人在切磋時,生死各安天命,學藝不精者偶然死去,其他人不得追究任何責任;並且嚴禁第三方插手,如有類似情況,重者直接抹殺,輕者受宗主嚴厲懲罰,以儆效尤。”
公羊烈點了點頭,很是欣賞的看著面前的半大孩子,嘴角露出一個略帶陰寒的微笑:“好,很好,既然你做了他們之間第三方的插手者,就要接受其中的後果,你準備好了嗎?”
戮抬起頭,死灰色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情感,掃視房間內其他人一眼,最後落在身前的高大背影前面,語氣中帶著不悔:“我準備好了。”
“呼”
公羊烈背對著戮急速轉身,寬厚的袍子因為他轉身太過猛烈帶起一陣風聲。與此同時,他的左手成掌,指尖如刀鋒般插進戮的小腹,但是並沒有刺破肉皮。然後,老傢伙平整的手掌在打進戮的身體之後,微微用力勾起,好像透過面板抓住了什麼東西,猛烈向外一拉。
“咯咯咯”“咯咯咯”
戮如同一隻被煮熟的大蝦蜷縮在地上,本來就缺少紅潤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蒼白,嘴裡的鮮血從嘴角里滲了出來。
並不是這小傢伙有多麼硬氣,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來。更不是他不想透過吼叫的方式發洩。而是因為此時他的身體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疼痛的感覺把他堅韌又敏感的神經全部沾滿,就連張口呼喊都做不到。
公羊烈看著眼前痛苦無比的戮,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就是給你的懲罰,雖然沒有任何傷勢,可這種痛是很多人都忍受不了的。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活下來,從痛苦中活下來,如果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