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目光當中。充滿了諂媚的神色。
其實也不難理解,這析津府作為原來金國的大城池。在歸大齊之後,為了鞏固統治。大齊也是派遣了一些比較有能耐的官員前來,只是不管怎麼說,這裡和中原比起來,都是酷寒邊陲之地,眼看著吏部尚書到來,他們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討好白清,以期待能夠早日脫離這個地方。
對於這些人的心理,只是看上一眼,白清就已經明白了很多。不過他卻是渾然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坦然的接受了這些人的阿諛。
一行人在析津府的知府衙門裡坐了下來,其中白清和嶽菲各自坐在首位,左側是那些南軍的將領們,如牛皋、張憲、王貴、徐慶等等,一字排開坐在那裡,至於右側,則是析津府的那些官員們。
“本官初來乍到,不知道現在的戰況已經如何了?”白清看向嶽菲。沉聲問道。
“北伐軍遭遇大敗,十不存一,想必大體的情況,白相公應該已經有所耳聞。眼下除了副帥韓世忠被看押在大牢之外,其餘倖存的那些士兵,則是撤回到大定府一帶!”
“不管怎麼說。雖然是打敗了,但是這些士兵也算是為朝廷拋頭顱灑熱血。到時候我等還是應一併看待才是!”白清沉吟片刻,對著嶽菲說道。
“白相公所言極是。與吾等心意不謀而合!”聽到白清的話,嶽菲等那些武將們點了點頭,白清這一點,算是說到他們心裡去了。
要知道這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些武將們也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深知這份無奈之處。
“不知大軍何時開拔?”白清又對著嶽菲沉聲問道。
“眼下我這南軍,只是背嵬軍、中軍和左右兩軍過來,不過四五萬人而已,尚有半數以上大軍在路途之中,連帶著休整的時間,至少還要七八日的功夫!”嶽菲對著白清說道。
在接到旨意之後,為防止叛軍順勢一路南下,造成形勢惡化,嶽菲帶著機動性較強的那些隊伍們先行出發,日夜兼程的趕到這析津府,至於其他腳程較慢的,則是陸續趕過來。
“那糧草輜重方面如何了?”白清又看向析津府的知府,對著他問道。
以嶽菲出發的緊急性,想來路上定然不會攜帶太多輜重,多半是由後續的那些隊伍一併帶來,而這幾天的補給,自然便是落在析津府身上,這點乃是慣例。
“回上差,得到朝廷旨意之後,下官立即便在全府上下緊急籌備糧草,只是您也知道,這析津府乃是新附,各項事物自然比不得中原豐盈,所以……”那析津府的知府張嘴便對著白清哭訴道。
聽到那知府的話,白清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毫不留情的痛斥道:“這析津府雖說只是新附,但是也是已有四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你居然還跟本官哭窮?你也不想想,這北伐乃是何等大事,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誤了北伐大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現在還跟本官來這一套!”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聽到白清的痛斥聲,那知府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慌不迭地的給白清磕著頭,連聲叫道。
原本覺得,白清看起來不到而立之年,自己苦苦窮,也許博取幾分同情之後,能夠矇混過去,誰知道白清卻是毫不顧忌自己顏面,讓他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看到平日裡被他們小心伺候著知府的樣子,其他的那些知縣們,全都坐在那裡,一臉噤若寒蟬的樣子,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時的滾落下來。
至於嶽菲等人,早就對這些傢伙的陽奉陰違頗為不爽,看到這番情景之後,自然是通體舒泰,坐在那裡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五天,我只給你五天的時間,若是五天之內你不能準備好大軍所需輜重,那麼你這知府也就別當了,換個更有能力的人來做吧!”白清衝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