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繞樑三日而不絕,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坐著的是一箇中年文士。
隨著少女的琴音,中年文士閉目搖頭,一臉的陶醉。
“陛下,等會兒老奴安排一下,安排此女來見您。”一旁的老管家察言觀色,獻媚的笑道。
“楊戩,朕……咳,老爺我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叫我宋老爺即可。”
“這若是讓人知道朕……老爺我居然大半夜的跑出來逛窯子,你這不是害我嘛。”中年文士擺擺手,有些不悅。
“奴才該死,該死。”聞言老管家一臉惶恐,正要下跪磕頭,卻被一旁的帶刀護衛李易玄瞪了一眼,這才醒悟此處乃是青樓,而非宮中。
“臥龍兄,就煩勞你幫我先接見一下此女,若是不錯的話,朕定然會和她有一夕花下之緣。”
一曲終了,眼見那少女已經退到珠簾之後,輕撫長髯,中年文士對李易玄抱拳笑道。
“宋兄無需多禮,我既然答應給你當三年護衛,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都會幫你。”李易玄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陛下,那李易玄究竟是何人?為何您……對他如此客氣?”在回宮的馬車上,楊戩小心翼翼的問道。
“臥龍兄乃是世外高人,若非太祖皇帝昔日留下的那塊長生令牌,朕可請不到這等高人來當護衛。”趙佶輕撫長髯,有些唏噓。
那一年,姬林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絕代佳人李師師,繼洛陽白馬寺之後,第二次重逢。
……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當上官雪踏入凌霄閣內部之時,這才發現客廳之中,居然掛著這樣一幅有些不應景的字畫。
這幅字畫,是以宋微宗獨創的瘦金體書寫而成,乃是用金龍雲筏揮灑而就。
上官雪雖是研究唐史,卻也能看出這幅書畫,應該是成書於北宋末年。
只是這字是好字,為何卻瀰漫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就似乎,有一股穿透千年依舊未曾改變的憂傷,以及那讓人忍不住低聲嘆息的惆悵?
為何會如此?
一時間,呆呆的望著這幅書法,上官雪有些痴了。
既是書畫,自然是有“書”也有“畫”,在這首唐朝李商隱的《無題》詩中,還有一幅畫卷。
很是簡單的筆墨,卻勾勒出了一個相貌堂堂,頭戴斗笠的御林軍帶刀護衛高大形象。
他手正握在‘腰’‘間’的唐刀上,低頭看不清面容,一股拔刀欲斬的氣勢撲面而來,似能穿透紙面。
即便是時隔千年,上官雪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憤怒。
在他的遠方,是一群吊兒郎當的市井閒漢潑皮,他們將“她”僅僅包圍,一個個目光猙獰。
“姬大哥,這幅畫應該是宋微宗所著的書畫吧?這似乎是講述一個什麼故事吧?為何我記不起來呢?”上官雪抬頭,有些疑惑。
“這幅畫,叫做秋風無題吟,的確是宋微宗趙佶所著。”
“講的是一個叫做李易玄的御林軍帶刀護衛,以及一個叫做李師師的少女,他們之間初次見面的故事。”
姬林似乎預設了上官雪當自己妹妹的事實,含笑點頭。
只是這笑容,為何和那窗外飄零的楓葉一般,在這秋風中平添了幾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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