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數道黑氣從中衝出,伴著淒厲的嘯鳴,朝著項彬衝去。
梵青蓮俏臉一冷,左手捏印決,抬手衝著身前輕彈,三道清光飛出,迎著黑氣而去。
“滾開!”魏足道怒吼道:“梵青蓮,我給你面子,別自己找死!伽藍寺雖然厲害,老夫卻是不怕!”他嘴上說著,手中祭起鎮山印,轟然壓破了梵青蓮發出的清氣,而後化作山峰對著梵青蓮壓了下去。
梵青蓮面色一凝,抬手託舉出一朵蓮花,迎上了鎮山印,但卻轟的一聲被鎮山印壓的粉碎。
三道黑氣毫無阻滯衝到項彬面前,已經吃過一次虧的項彬不敢硬接,而是猛然疾退。
但那黑氣卻如同附骨之蛆般糾纏不休,幾個起落,便要追上項彬。
項彬臉色一凝,猛然爆喝一聲,猝然發力,朝著坐在角落裡的梨落衝去。
就在他衝近梨落身前之時,黑氣便已經到了他身後。與此同時,那梨落猝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項彬雙手一張,腳下一蹬,如小鳥般凌空躍起,速度陡然提高數分,半空中猛然折返,彷彿一頭狂奔的惡狼,身軀一探,嗖的一下前衝,眨眼間便欺近梨落,就待落到他身後。
梨落嘴唇微張,正要讓項彬滾開,但看到他半空中猛然轉向的樣子,卻是雙眼一瞪,全身劇震,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異彩。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項彬便成功的跳到了梨落身後,而那黑芒,則噗的一聲打在了梨落身上。
梵青蓮一怔,手上的青氣頓時一滯,險些被鎮山印壓倒。而另一邊的魏足道則是勃然變色,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黑光散去,預料中梨落受傷的樣子並未出現,他的身上瀰漫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光彩,所有的黑氣似乎盡數被這光彩擋住,無法侵入其中分毫。
“梨落道友……老夫……在下並非有意,還請不要計較。”魏足道沉吟著一抱拳,解釋了兩句,而後一蹬項彬,厲聲道:“小子,給老夫滾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話雖如此說,卻是沒有任何異動,顯然魏足道對梨落頗為忌憚。
項彬站在梨落身後,略略喘息,詫異的看了梨落背影一眼,不明白方才他明明想要出手,卻為何又放任自己過來。
“你剛才……用的什麼手段?”梨落無視魏足道的話,只是淡淡的開口,向項彬詢問。
項彬一怔,輕輕蹙起眉頭,回道:“是意境。”
梨落眼睛一亮,話語卻依舊平淡:“是鳥之意境與……狼之意境?”
“是的。”
“你從何處學來?”
“練拳領悟。”
兩人一問一答,彷彿介面暗號一般,魏足道在一邊聽著,心中忽然湧上一股不詳之感。抬手招回了懸在梵青蓮頭上沉浮的鎮山印,衝著梨落抱拳說道:“梨落道友,請你將此子交給在下,他與我有殺徒之仇,若是道友能夠通融,在下必有厚報!”
梨落卻是看也不看魏足道一眼,依然向項彬問道:“你練的什麼拳?領悟此意境用了多久?”
項彬依舊疑惑,卻漸漸有些明悟了梨落的意圖,他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敢確信,但還是認真回答道:“練的鳥拳、狼拳……徹底明悟這兩種意境……鳥之意境用了五年?狼之意境大約半年……我記不清了。”
梨落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彷彿有一團小太陽在其中旋轉,他臉上的神情十分驚喜,彷彿一個渴了許久的旅人,驟然看到了一汪清泉。
“小子……你拜我為師,我替你殺了魏足道,如何?”
此話一出,殿內諸人盡皆動容。梵青蓮臉現異色,有些難以置信。項彬雖然吃驚,卻並未意外,甚至略有恍然。反倒是那魏足道勃然變色,臉現怒容。
“梨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