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撕扯破的豁口。頭上的文士帽歪戴著,滿頭滿身落滿了樹葉,神情十分狼狽。
此人年紀約有十**歲,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顴骨高聳,眉毛濃密。雖然形容狼狽,但雙眼卻十分明亮,神采奕奕,透著一股智慧的味道。
他剛從樹叢中鑽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項彬等三人,神情頓時有些慌亂,乾笑一聲道:“打擾三位了,我只是路過,路過!”說罷轉身又朝著樹叢中鑽去。
孛列奇和朱中允對視一眼,朱中允身形一動,幾步竄到此人身後,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將他抓了回來,一把扔到了地上。
這人竟似是手無縛雞之力,被朱中允往地上一扔,當場摔的哎喲一聲,半天沒站起來。
“這是誰家的伴讀……怎的帶了一個書生來此!哈,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腰牌呀,朱中允,你說這是你的運氣好呢?還是我的運氣好啊?”
朱中允冷哼一聲,轉頭看了看左右,道:“剛才這裡聲音這麼大……肯定還會有人來此。”說到這裡他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是自己忽略了什麼,卻是終究毫無頭緒。便搖了搖頭,只當是自己過於緊張所致:“你要是不想被人漁翁得利,就先和我帶著他們離開此地再做計較!”
孛列奇眼珠轉了一轉,點點頭,道:“也有些道理,那就這麼辦吧,你帶著這書生,我帶著那位小弟,我們在前面山上匯合。”
朱中允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孛列奇!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帶著這書生不過得一腰牌,你卻是多得一顆靈元丹!要麼我們現在就殺了他們,在此處打上一場,誰能得到,全靠運氣!”
“我說二位,大家都是遠道來風雷山學藝的,何必如此針鋒相對?這陣法中未知的危機不少,既有陣靈存在,還有甲士追擊,我們為何不暫時團結一處,共同進退,等到七天過去之後,再公平的分出個勝負多好啊?”那坐在地上的書生恢復了一些清明,抬起頭來望著兩人說道。
項彬暗暗點頭,心道這書生倒是個有見識的,只可惜實力太弱,眼前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說了也是白說啊。
孛列奇不屑的嘲笑道:“共同進退?老子從來都是一個人!再說和你合作,你配嗎?”
朱中允心中越來越焦躁,看看左右沉聲說道:“別和他們廢話了,殺!”
言罷他一舉手中劍,衝著項彬道:“你應該明白,在陣法中死去並不會真死,但若是受傷,卻也要感受一樣的痛苦!我知道你把靈元丹藏起來了,在這裡我也拿不到你的須彌袋,要是不想生不如死,就把靈元丹拿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我就割去你的雙手雙腳,再挖出你的眼睛……一直到你交出來為止!”
項彬的眼睛眯了起來。
朱中允的殘忍話語,徹底的激怒了他,他沒有想到這人竟然狠辣貪婪至此,光取一塊腰牌還不夠,還非要覬覦被自己收起來的靈元丹。
這樣的人,就算是與之共同進退,也無異於與虎狼同行,隨時要警惕他在背後的冷箭利爪。
“孛列奇,你也是如此想的嗎?”項彬冷冷的問道。
孛列奇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我不會割去你的雙手雙腳……”他衝著項彬的下體比劃了一下:“我比較喜歡把人那話兒割了,看看到底是他的鳥硬,還是我的刀快!哈!”說到這裡,視線又若有若無的瞄了地上那書生一眼。
地上的書生聽到這話,看到他的眼神,頓時嚇的面如土色,連滾帶爬的朝著項彬跑了過去,躲到了他的身後,顫聲道:“兄……兄弟,怎們辦?要不你把那什麼丹拿出來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項彬無聲的笑了一笑,道:“放心,你死不了。”
他將手中的刀斜斜指向地面,輕輕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