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倆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我本想讓天兒也到族塾呆幾天,怎奈軍中卻離不了他……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和他之間的距離又要拉大了。”
“天弟一心為項家出力,卻是麒麟有所不及,這一點,麒麟心中十分佩服。”項麒麟畢恭畢敬的說道,語氣發自真心。
家主點點頭,深邃的眼眸又看向酈蒲博,淡淡說道:“酈先生,族塾重新招收旁系子嗣入學,算上上屆學子,不過兩屆而已。陳袞先生一直做的不錯,你也要作出一些成績才是。要嚴加管教,也要慧眼識人,發現優秀人才,不論旁系直系,都要一概而論,平等對待。”
酈先生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知家主說這話是何意思,只得站起來小心恭聲應道:“家主說的是,我一定盡職盡責,將學子們帶好,請家主放心。”
“嗯”家主話語不急不緩,與所有武師一一說話,直到將所有人皆顧到之後,才將視線停在了項彬的身上。
不知道為何,雖然低著頭,項彬卻感到家主的目光如實質一般,就像是兩道散發著光熱的火焰,灼燒的他渾身不自在。
“你就是項彬?”
項彬走出一步,躬身施禮,恭敬的答道:“學生在。”
“抬起頭來。”
項彬微微蹙眉,心道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怪,就像是搶劫的山嘴託著被搶小娘子的下巴,以猥瑣的神態說著調戲的話……儘管心中腹誹,卻也只能無奈遵從,抬頭望向家主。
入門時看了一眼,只覺得家主的眼神像星辰般閃耀,如今再次瞧一眼,竟有種如同面對熾陽的感覺,讓項彬覺得全身壓力大增,甚至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嗎?項彬心中暗暗想著。
家主的視線在項彬臉上打量數下,忽然微微一笑,道:“的確是很像,老二,你看呢?”
“嗯?大哥說……像什麼?”
隨著家主的問話,在他右手下第一個座位處坐著的一名中年人彎身回話,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神情。
此人方鼻闊口,長臉高額頭,形容十分粗獷,一雙眼睛頗大,透著炯炯精芒,身穿一件青黑色錦袍,整個人給人的氣勢,就像是一頭蓄勢待撲的猛虎。
項彬心中一顫,隱約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被家主稱呼為老二,自然就是當年將父親陷害出項家的項毅了。
“故人之子啊,這個項彬的父親,乃是當年離開項家的項海山,你還記得嗎?”
“項海山?”項毅眼睛微眯,凝神打量項彬數眼,忽然咧嘴而笑:“沒錯!是有點像,呵,真沒想到,這傢伙的兒子,竟也如此生猛。”
話語之中,絲毫沒有半點的忌憚仇恨或是吃驚味道,只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淡然與平靜。
項彬心中,莫名湧上一股悲哀與激憤。
他從項毅的語氣中,聽到的是完全的無視,提到父親的名字,彷彿根本不是當年那個將他揍了一頓的天資奇佳的少年,而是路人甲乙丙丁……根本與其毫無關係一般。
這說明項毅早已將父親遺忘,或者說不必也不會再放在心上。也許他當年的決定,就如現今的項雲一般,出於驕傲自尊受挫而產生的嫉妒與不平,又或是單純的不能忍受旁系子弟比自己強的事實,從而下手打壓……父親的一生被其埋沒葬送,而如今在他看來,卻彷彿只如一場遊戲般風輕雲淡。
這更是對方認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擁有的實力,如今雙方早已不在一個層面,就像是螢火與皓月般的差距一般,大到了他根本不會再放在心上的地步。
項彬心中在滴血。
家主點點頭,道:“是啊,想起來當年項海山入塾之時,年紀好像比他還要小些!這麼看來,他這一支血脈的天賦,倒委實不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