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成為千夫長的那一日。
“進退要一致,若是在戰陣上,此時你們已經死了。敵人只要衝開一個缺口,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們轟殺成渣。蠻人武者皆是從殺戮中錘鍊而出,個個千里挑一,越級戰鬥幾乎人人可以做到,你們以為你們很厲害?連我最差的軍陣都比不過。”
“你們的家族門閥花這麼多錢讓你們上風雷山,五年就練出了這些玩意?你們不覺得羞愧?我在戰陣上斬殺的蠻人高手,一個就能滅了你們全部。”
“一個簡單的長蛇陣…三天了還沒有練會,你們還有臉吃飯?蠻人的個人戰力遠遠超迂我們,必須要協力合作,依靠文士的經綸術才可取勝!除非你們都有項彬的實力……嘿…堂堂風雷山…就這麼一個看得過去的,還是我項家子弟,你們這些蠢才,還有什麼話說?”
連續數日的軍陣操演,全是基礎的進退、協同、號令,以及陣法的佈置。這些平日間在各自家族高高在的學子們,就像是真正的小卒一般,在項籍的命令下‘從軍中最簡單的一切開始練起。他們練的並不好…因為沒有哪家的子嗣,需要真的到戰場上去承擔一個小兵的責任…他們所接觸所學的,都是軍陣指揮,謀略兵法。是以平日雖然沒少在各自家族見過或是指揮過軍陣,但真的要像普通軍卒一般演練…卻是委實練的不怎麼樣。
項籍的語氣平緩淡定,理所當然,即便是訓斥,似乎也沒有仕何的情緒。但就是這樣平靜淡漠而又理所當然的訓斥,卻是讓這些學子們憤怒到了極點。
但他沒有訓斥或者說極少訓斥過項彬。
不僅如此,他甚至常常當眾誇讚項彬。這固然有一方面是因為項彬本身並沒有帶著情緒訓練,確實認真的完成了每一個動作要求和指令,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項彬如今的實力,使得他的判斷力和反應力都遠超常人,即便是犯了錯誤,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改正。
但問題是,項籍對他的誇讚,卻是在這些學子們心中產生了一些特殊的情緒。
嫉妒有之,不滿有之,憤恨有之,真正的佩服卻沒有多少。
五年風雷山修習,項彬失蹤五年,更是在蕭衍等有心人的煽動下,學子們對他失蹤卻仍舊霸佔著甲等修煉地的事實極為不滿。雖然他靠著極強的實力打敗了薛禮,使得眾人暫時緘默,但這種沉默卻更多的是因為對項彬實力的忌憚,而不是內心中對他的接納。
所以,項籍對項彬的誇讚,反而讓眾人心中本已停息的,對於項彬的不滿情緒,再度燃燒了起來。
對於項籍的怨氣,很理所當然的也轉移了一部分到了項彬身上。
感受著周圍眾人若隱若現的不滿眼神,項彬心中也在暗暗揣摩嘀咕。
項籍誇讚自己的語氣依舊平靜淡漠,似乎無意為之,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但這誇讚卻無異於將自己推到了眾人不滿情緒的刀口上。
他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心而為?
項彬從項籍的神情舉止和語氣中,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看不出端倪,不能證明對方是無心的。
就算是無心的,如今的結果,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項彬只能將這當作,是項籍有意而為。
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就說明,這項籍並不像傳言的那樣,只是一個目空一切,實力高絕繼而驕傲蠻橫的武夫。而是有勇有謀,胸中有謀略,手上有本事,是真正的將才。
他有極強的武藝,卻並不靠這個來征服和駕馭這些學子,而是硬生生靠軍規壓人,將他們的不滿不甘一點點催發而出,達到極致。
項彬多少能猜測到一些項籍的心思,故意將學子們的情緒飆到極致,而後在合適的機會,再重重的將他們挫敗,如此便可徹底的將這些學子們打壓到極點,進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