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所在的驛站而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極遙遠處的山頂上,有個人潛伏在天桑樹間,一直沉默的注視著他們,目光中充滿森寒殺意與無盡的憤怒。
這個人,是呂松。
他親眼目睹了項彬與呂嶽的一戰,在確定自己即便幫忙也於事無補之後,便找地方藏了起來,一直藏到項彬離開。
他堅信兄長理解自己的決定,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
英勇的死亡沒有任何作用,懦弱的活著,也許還有復仇的機會。最重要的是,必須將舊棄蠻有了這樣一個強大存在的訊息,帶回去。
……
“酒拾叔,你說,那呂小哥能行嗎?”酒牛眺望著遠處神木林方向,站在酒拾身邊甕聲甕氣的問道。
酒拾的神情中也有些忐忑,卻是輕輕點頭道:“以呂小兄弟的本事,平安而退當是無妨,只是要與干鏚軍交手,還有不知是何人帶隊……不過,有小青姑娘相助,奪得幾個紫背螳螂卵,應是不成問題。”
“干鏚軍的統領可是入虛高手,呂小哥他若是大意……我們要不要回去接應一下?”
酒拾搖搖頭:“他讓我們在此等候,我們就耐心等待,實在不行,入夜後我偷偷去探一探虛實。”
“酒拾叔,酒拾叔!”兩人正說著,一名部下跑了過來,神色激動的道:“呂小哥回來了,平安歸來了!”
酒拾一驚,豁然起身,而後便狂奔了出去。
“呂兄弟,呂兄弟!”酒拾跑到項彬面前時,他已經被眾人簇擁了起來。
“你們……”酒拾上上下下打量了項彬和小青一番,鬆了口氣:“你們沒事就好,我和兄弟們實在是有些擔心。”
項彬看得出酒拾的神情不似作偽,心中對酒拾的好感又深了數分,淡淡笑道:“無妨,區區干鏚軍,還是傷不得我的,只是很可惜,我並沒有得到紫背螳螂的卵。”
聽到這話,酒拾和眾人臉上的神情頓時暗淡了許多,酒拾輕輕嘆息了一聲,道:“無妨,此行意外頗多,呂兄弟答應幫我們已是好心,我們怎敢奢求更多,只要你和小青姑娘平安無事歸來就好,日後我們還有機會。”
話雖如此說,但他臉上的遺憾神情,卻是清晰無比。
項彬淡淡一笑,從須彌袋中取出了兩根竹竿粗細,足有扁擔長短的天桑樹幹。
“這是……”酒拾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酒拾兄你和我說過天桑樹的妙用,我便記在心中。雖然沒有得到紫背螳螂卵,但在下卻是機緣巧合得到兩截樹幹,權當作補償吧,酒拾兄請放心,這樹幹絕非是紫背螳螂卵液所浸過的,沒有失去本來效用。”
一陣驚歎聲響起,一眾舊棄蠻大漢們望著這兩截天桑樹幹,嘴巴大張,足以放進去兩個鴨蛋。
這麼大截的天桑樹幹,整個酒寨……不,整個舊棄蠻恐怕也尋不出幾根,這可是價值連城!
酒拾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兩截天桑樹幹細細打量一會兒,最終卻是搖了搖頭,遞還給了項彬。
“老哥,你這是何意?”
“我們不能要。”酒拾搖了搖頭,神情雖然不捨,卻是十分堅決。
不止是他,其餘人們也是下意識的點頭,顯然是贊同酒拾的決定。
“哦?為何?”
“呂兄弟你有所不知。”酒拾將目光從天桑樹幹上移開,沉聲道:“在放逐之域,無論新舊棄蠻,雖然國政由君主到各級統領掌管,但我們個人卻也可以招募私兵,無論是靠名氣武力還是財力,只要不造反,皆可傭兵成為一方豪傑。這兩截天桑樹幹,足以使得呂兄弟你招募起一隻精銳強兵,成為豪強。我們得以從神遺族中逃生,已是受你恩惠,哪能再要這天桑樹幹?天下沒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