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配得上趙先生呢。”說著範太太上前拉著清秋很親熱的說起話來了。
清秋哪裡見過這樣沒城府的人了,她對著範太太一連串的問話有點招架不住了。趙忠恕幫著清秋解圍:“她一直在美國上學,現在回來和我結婚的。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出發吧。”範師長很是聰明,他一直看著趙忠恕的眼光一直落在清秋身上,就對著身邊的勤務兵說:“轎車請太太們坐,我和長官有事情要說,通知參謀我們坐著吉普車。”
就這樣清秋踏上了去上海和母親團員的漫漫長路。一路上看著村莊城鎮還算是平靜。看著鄉下農田裡面耕作的農人,清秋有種戰爭根本沒發生的感覺,她看著在溪畔放牛的牧童和路邊上擔著擔子的農民,忽然想到若是沒有戰火紛擾,這樣寧靜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眼前還是一片寧靜,上海那個繁花的都市卻是已經成了戰火縱橫的瓦礫場了。無數的上海市民,他們幾個月前何嘗不是過著平靜的生活。也不知道現在母親是什麼情形,雖然有不少的親友照應,可是大難臨頭一家人尚且不能完全互相照顧,何況是遠方的親戚呢。
清秋一心只想著上海的母親,邊上的範太太卻是忍不住一肚子八卦心思,她沒話找話和清秋搭訕。“那個趙太太,趙先生以前那個女人你見過麼?我就說麼趙先生是個出洋留學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會娶一個上部的檯面的女人呢。還是趙太太和趙先生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清秋一怔,她也只能強笑著敷衍範太太的八卦:“我一直在美國上學沒見過他以前的妻子。其實——”清秋想起來宋秀芝,聽著範太太的話,趙忠恕到底是和秀芝離婚了。她無法想象,秀芝和趙忠恕離婚之後會怎麼辦。雖然說現在婚姻自由,離婚是自由的,但是積習難改,世俗的力量是強大的。尤其是秀芝父母是保守的人,他們肯定會對著女兒婚姻失敗多有怨言的。沒準自己的母親也會被遷怒,早知這樣就不該當初答應幫著秀芝做媒的請求。
這邊清秋心裡想著秀芝離婚之後自己母親肯定會受聒噪,那邊範太太卻是在清秋跟前說起來趙先生前任太太的不好。“您是沒見過她呢,渾身上下都是小家子氣,我表妹是嫁到南京的,她丈夫雖然沒做軍官可是卻在南京的部委裡面做事情。她認識不少的官太太們。她和我說當初哪一位剛來南京的時候,不少太太們都看在趙先生的面子請她參加聚會的。結果幾次下來誰也不想請她了。牌桌上她和個傻子似得,還經常亂點炮,一旦贏了錢就高興,卻不肯拿錢出來請大家吃點心,輸了錢就生氣。在人家跟前亂說話,後來漸漸地大家都不喜歡和她玩了。記得一次有個人想走趙先生的門路,特別在牌桌上輸了不少的錢給她。她倒是好了裝著糊塗拿了錢就走了,把組牌局的人給晾在哪裡。他們也不敢直接去和趙先生說,就和趙先生的妹妹說了。最後趙先生幫他們辦了事才算是保全了她的面子。你說這個人可笑不可笑,世界上哪有那樣的好事全落在你一個人身上。一點交際場上的規矩不懂,還說自己是學生出身呢。那個學生這麼不懂事,我看不上學生是哪吒吧。”
雖然範太太說的刻薄,可是清秋還是聽出來在南京秀芝切實做的過分了。想起來趙一涵來上海,和清秋閒談之間露出來的意思,多半是秀芝不是個賢惠的妻子,還經常捅婁子出來。可是那個時候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