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中挑出了幾種,有些欣慰道:“這幾種藥,品相極好,定能事半功倍。”
安平翁主心裡頭微微舒了口氣。
方菡娘小聲問御醫:“請問,我表弟這次病情怎麼這麼兇險?”
御醫看了一眼方菡娘,倒吸了口氣,儘管是燭光之下,映得人臉有些看不清,但方菡孃的容貌,卻是難掩半分之麗。
不過御醫在宮裡頭也是見慣了美貌妃子的,他又是年紀一把的大夫,對皮囊的美貌也不怎麼太過在意了,只是微微訝異過後,就仔細的同方菡娘說起了阮楚白的病:“……這是風邪入體了,但府上這位公子大概是平日裡身體就太差,我聽聞這幾日府上這位公子一直纏綿病榻,之前大夫的用藥我也看過了,沒有半分問題……一場小病發成了大病,想來跟病患的心態也有很大關係。”
心態?
方菡娘微微一愣。
方菡娘還未來得及再問些什麼,大概是銀針刺穴跟千年人參起了效果,床榻那邊傳來了一些輕微的動靜。
幾人都有些驚喜的望了過去。
阮楚白的胳膊微微的動了動。
安二夫人眼眶裡還掛著淚,驚喜的笑道:“白兒,你醒了?……”
因著阮楚白身上都是銀針,她也不敢貿貿然去觸碰阮楚白,只得尷尬的用手護著阮楚白。
阮楚白的動作幅度卻是慢慢變大了,一直緊緊閉著眼的臉上也顯出了一種在掙扎的神情。
御醫神色一變:“按住他!別讓他亂動!把那參須取出來!千萬別讓他噎著!”
一旁一直候著的幾個孔武有力的丫鬟連忙上前,一邊一個幫著按著。
安二夫人站在一旁,聽了御醫的指示,雖說一愣,但還是飛快的伸手把阮楚白嘴裡的參須取了出來。
阮楚白嘴裡模模糊糊的發出了一個字:“不……”
安二夫人一開始沒聽清,但見阮楚白髮出了聲音,臉上一喜:“白兒?!”她湊上去想聽聽阮楚白在說什麼,哪料阮楚白突得大喊:“不!”
這聲“不”驚得安二夫人倒退幾步,若不是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眼明手快的一邊一個扶了一把,怕是安二夫人就要跌倒了。
然而安二夫人卻絲毫不領情,她站穩後就甩開了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的手,又奔向床邊,急急道:“白兒,你在說什麼啊白兒?”
阮楚白緊緊閉著眼睛,身子時不時的痙攣一下,喉嚨裡含含糊糊的冒出幾個字。
方菡娘屏氣凝神聽了半晌,才隱隱約約聽出了四個字——
不要過來。
後頭的,卻是含糊的更厲害,實在聽不清了。
方菡娘欲往前一步,說不定能聽得更仔細一些。
只是安二夫人焦急的聲音卻又摻雜了進來:“白兒,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不要!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娘啊!”
方菡娘嘆了口氣。
外頭的阮二老爺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面帶喜色的衝了進來:“白兒醒了?!”
這時候,昏迷著的阮楚白掙扎著喊出了一句較為清晰的話:“……不是我!”
安二夫人更著急了,她又不敢去搖晃阮楚白,生怕阮楚白掙扎著再把身上的銀針給戳歪了。
她只得半跪在阮楚白的床榻邊,焦急的問著阮楚白:“白兒,你到底想告訴娘什麼?……什麼不是你?你說清楚啊。”
然而,阮楚白的意識似乎恢復了些,安二夫人說話時,他掙扎稍稍小了些。但聽完安二夫人這話,他的掙扎卻更是劇烈起來:“……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安二夫人不明所以,焦慮道:“什麼不是你殺的?”
一旁的阮二老爺背脊卻是猛的僵住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