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紀的人,怎麼可能比這些“古人”保守。自己的拘束,頂多是從小家教比較嚴,不怎麼輕易跟異性相處,從而掉到男人堆裡尷尬而已。上輩子的她太乖了,學生時代幾乎跟男生連手都沒牽過,要不然也不會等到二十六七了還要相親去。
可是,自從她見到了這堆人之後,翠屏才意識到,跟這些“放浪形骸”的藝術家相比,自己保守的程度簡直可以跟十八世紀的女人相比,至少,她就不敢跟汪子璇一樣大膽的做裸體模特。
而且,就算是看上去儒雅的汪子默,骨子裡也有身為藝術家瘋狂的那一部分因子作祟,要不然他怎麼敢在這個時代挑戰傳統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點,堅持不婚主義呢。
這個時代某些人的保守程度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也有一些人的開放程度讓人望塵莫及,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裸體畫是否是藝術還是色情都沒有定論,但他們現在就敢身體力行的去實踐,去創作,這讓人不得不驚歎。
“你覺得好就好,我其實拉你出來,也是想讓你受到感染,多笑笑。”汪子默看到翠屏望向前方的笑臉,有些猶豫,覺得下面的話自己說起來似乎有些曖昧,但是想想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其他用意,只是單純的想幫助別人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於是便故作大方的說下去了,“我看你平時雖然總是笑著,但身上卻有一種鬱鬱寡歡的味道,彷彿心裡有什麼事開解不開一樣。所以我特別想讓你來見見我的這些朋友,他們都是一些很開朗與豁達的人,我希望他們的爽朗向上能感染你。我,我希望你能多發自內心的大笑幾次。”
“我還不夠積極向上?”翠屏好奇的側頭看他,“我每天都很積極努力的生活啊?積極的擺攤,積極的賺錢,積極的工作……。”
“你很積極,但是不快樂。我希望你能快樂的笑起來。”汪子默皺了皺眉頭,卻發現自己無法清除的表達出自己的那種意思。
其實,說白了,他只是偶爾看到幾次她抬頭髮呆時,眼裡流露出一種茫然傷感。那神色雖然很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追求美麗東西的他卻不想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神情。
“你還是多笑笑比較好。”汪子默想想說。
翠屏的反問只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是這麼認真的想了半天回答她,當下就搭著他的胳膊笑了起來,“知道了,知心弟弟。真是的,你才多大,就學會教訓人了。”
“弟弟?”汪子默抿了抿嘴,顯得有些不悅,是男人都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當做小弟弟的看待吧,不管幾歲的男人都是這副德性。
“那當然了。你妹妹說你今年28歲,那比我要小好幾歲呢,不是弟弟是什麼?”翠屏饒有興致的挑眉問他,看他怎麼反應。
她竟然比自己年齡大?其實,她不說的話,真的不怎麼看的出來。汪子默只是覺得翠屏身上有一種有別於子璇和芊芊的成熟韻致,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比自己年紀大!
汪子默沒怎麼跟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接觸過,或者說,他根本就是除了兄妹或者師生關係之外根本沒什麼與女性接觸的經驗,當下就傻愣愣的呆在那裡了。
“哈哈,你忘了我女兒都大到可以打醬油了,你卻連婚也沒結過呢。對了,弟弟,來,喊聲姐姐聽聽。”看到一向風度翩翩的汪子默臉上露出這種一臉空白的窘然表情,翠屏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可愛的可以,當下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喊姐姐。
身為“古人”的汪子默自然不能領會打醬油這句話的笑點在那裡,所以只能一臉無奈的看到翠屏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在那裡偷樂。
果然,大女人小女人都是一個樣子的,自己這種老實人在她們面前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還沒跟子璇接觸呢就知道捉弄人了,等到跟子璇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後,近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