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的你跟要飯似得,人要不給你點好處你能放人?”
他乾笑,指著陸筱,“還是你瞭解我。”
溫言宣的假期排在一個月後,假期時長是十五天,陸筱想,夠可以的,對著個肥肉橫流的富婆半個月也算高強度工作了。
而在溫言宣放假期間,公司決定開拍一個小成本影片,主要講的是一幫青春期少年如何應對夢想和現實交替時產生的巨大反差,裡面有絕望、迷茫、還有被徹底摧毀的信仰。
影片偏現實,力圖和當下在社會上奮力掙扎的青年產生一定共鳴。
陸筱覺得時間不合適,畢竟少了一個人,等溫言宣歸隊也必定會發生工作上的摩擦,況且他的關注度很高,放棄這個人,也就白白浪費了一個好資源。
陳天朗卻只說不用擔心,他有分寸。
拍攝地點在本市的一所高校,三天後進組,時間還算充裕,當天晚上等他們訓練結束陸筱將這事提出來。
鄭小杰的邏輯非常奇妙,他很興奮的說:“等拍攝結束上映後是不是證明我也是上過大熒幕的了?電影不還能參展呢?”他捧住臉,兩眼冒星星,“哇哇哇,那我還可以去柏林了?”
另一個叫單明峰的訓練生受不了的在他背上拍了一把,低聲道:“你什麼耳朵?是影片,和電影差別大了。”
“啊!”鄭小杰頓時很失望。
陸筱強調說:“影片不準備在網路獨播,也會放在你們每期綜藝的最後做片尾,所以曝光率非常高,大家要好好表現。”
她又告知他們之後要進行的培訓專案以及這幾天要做的準備工作,隨後宣佈解散。
本次影片拍攝邀請來的是新銳導演蒲善,前段時間剛得過一個獎項,名氣還不大,但是片子質量很高,本身要求也很嚴苛。
進組當天他們才拿到劇本,這是說好聽了點,事實上就只是幾張A4紙裝訂在一塊。
每個人都是自己指令碼的主角,又是別人鏡頭裡的配角,周沛飾演一個患有輕微自閉症的新鮮大學生,和他本身性格比較接近,算挺好把握。
下週節目最後就要播出,因此時間比較緊,當天便開始進行了拍攝,都是一幫初出茅廬的小鳥,連走位都不會,更別說將情緒表演到位了,蒲善當晚就有要揪頭髮抓狂的衝動。
聚光燈下,鄭小杰穿著乾淨的小制服,頂著時髦的金色頭髮,有些害怕的看著對面的蒲善。
他手中卷著一疊紙,指著腳下,邊走邊說:“這樣走,記住沒有?這個點,這個點,再這個點,到這裡!”他用力踩了踩腳下,目光凌厲的盯著快魂飛魄散的鄭小杰,高聲道:“記住了!到這裡轉身對鏡頭念臺詞。”他揮動著雙手,“用一種壓抑和憤怒的情緒來唸臺詞,記住了?”
鄭小杰連連點頭,沒什麼底氣的說:“記住了。”
“好,重新開始!”
十秒後,陸筱捂了捂眼,蒲善直接暴躁了,“大哥,你演的是個不良少年啊,父母離異無人看管長大,性格暴戾的少年好嗎?你把自己演成一隻鵪鶉是為嘛?”
他們的時間很寶貴,這一天已經在鄭小杰身上浪費了不少,陸筱將已經紅了眼的小孩招過來,讓季強帶他去旁邊緩緩,休息了十幾分鍾後再接著拍,只是效果依舊不理想,蒲善表示先將就著,之後有時間在補拍,不然太託進度了。
次日基本都是周沛的鏡頭,他的角色主要是玩吉他,這對他來說很簡單,臺詞量也不多,一句不超十個字,鄭小杰羨慕直跳腳。
他們連著拍了四天後返回公司,緊接著繼續錄製節目,空餘時間依舊要參加訓練,日程開始變得緊湊,幾人臉上長時間帶上疲憊的神色。
但付出總有回報,他們的人氣也越來越高,開始有粉絲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