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我輕聲嘆息,“其實,只要跟皇上能永遠在一起,無論是在哪裡,臣妾都是歡喜的!”
這樣說的時候,我心裡也確實就是這樣想的,這宮裡處處暗礁,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只有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夠有機會停下來,好好的歇上一口氣。
自從那日以後,太后和英宏的關係就微妙起來,太后對那梅才人以謙仁慧賢貴太妃的身份葬入皇陵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要知道,只有位至貴妃了,才可以在先帝駕崩後,被封為貴太妃的呵。
在梅貴太妃葬入皇陵之前,太后就已經跟英宏抗議多次,見英宏執意孤行,她授意宰相以及軍機處等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上奏用祖宗家法阻攔,然而這一切看在英宏眼裡,正是太后心虛失分寸的現象,他原本心裡就疑,如此一來,他更加覺得,那封血書所言屬實。
於是,英宏不但不理,在梅貴太妃落葬皇陵的那天,他更要親自前去送殯,這道旨意一下,不單是朝臣震驚,太后憤怒,就連我,也不由為之大吃一驚。
在大肅朝的國家典儀裡,皇帝是不能輕易給人送殯的,除了先帝太后外,有時就連生身之母,(並不是每個當了皇帝的人,他的母親都能被封為太后的,)亦是沒有這樣的殊榮,英宏這一舉動,讓原本就已經很神秘的一件事,愈發變得撲朔迷離,朝廷上下,宮裡宮外,無不議論紛紛,全都在猜測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梅貴太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太后大發鳳威,氣得要親自去位於京城東郊的皇陵哭祭先帝去,英宏卻像是跟太后拗上了,下旨說太后身子不好,命人將榮壽宮宮門緊鎖,竟然就將太后架空軟禁在裡面了。
他這樣的舉動,是我萬萬想不到的,我竭力勸阻他不要做得太過,免得天下臣民側目,言官彈劾,他卻冷了臉兒道,“朕原本不過是要試探她一番,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朕暗裡找過一些老宮人來細問,他們當年雖然不是親身服侍梅才人的,但卻有好幾個都是聽過有關於這件事的流言,說的竟然就和那血書上所言一模一樣。”
他的語氣森然,“常言道無風不起浪,這血書加上這流言,再看她的反應,只怕,已經有九分是真了,”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生身之母死得如此之慘,朕卻認仇人作母親到如今,朕實在是大不孝。”
“皇上,”我不防他竟然如此看重這件事,心裡頓時暗暗心驚,“皇上萬不可如此自責,這件事,這件事……”
我喏喏的說不下去,他無力的看著我,“凝霜,我知道你又要勸慰朕,其實,我並不是糊塗之人,也知道到現在還沒有證據能篤定的證明太后就是我的殺母仇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很突然的就有這種感覺,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梅才人就是我的生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以往只有對我極愛的時候,才以“我”自稱,像現在這樣無力沮喪的,還是第一次,我心裡一痛,將他的頭抱在懷裡,就在我想著該如何勸解時,他又抬頭向我軟弱的一笑,道,“這件事無論是個什麼樣的真相,我都要查個水落石出,嗯,凝霜,你放心罷,我不會有事。”
他這句話聽在我的耳裡,我卻是一驚,英宏竟然擰了勁要查出這件事的真相,他查來查去,會不會,查到我的身上來?
這樣想時,我頓時起了一身冷汗,細細想著我計劃裡有無露出破綻,這件事就蔣秀小青和小福知道,他們幾個是極可信的,定然不會出錯,那麼……
王嬤嬤!!!
“啊,”我不由驚叫出口,這位王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宮裡的蹊蹺奧妙自然見得也多,她才說了這樣的事給我聽,沒隔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她必定會起疑的罷。
英宏要徹查此事,宮裡上年紀的老人必定都是要查問的,萬一,她招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