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該打死了。”
英宏一聽我這話,立刻雙眉一豎,冷冷道,“既然是蜂兒相撲,怎麼邊上的宮女們全都無動於衷?可見是狡辯。”
他對著劉喜喝道,“這你也信,你也太糊塗了點。”
劉喜嚇得撲通跪倒,卻又不無委屈,“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皇上,”我拉了拉英宏的袖子,“皇上別怪他,良姐姐可是正三品的昭儀呢,他個做奴才的,除了將她的話回報給皇上,還能怎麼樣呢?”
英宏默不做事的在屋子裡踱著步子,黑沉的臉上陰鬱密佈,他的這種臉色是我再沒有見過的,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戰戰兢兢起來,雖然我的計劃周密,然而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萬一要是有哪裡沒有跟上,那死的就很可能是我了。
屋子裡此時靜寂得可怕,雖然有我開脫,可是劉喜跪在地上依舊動也不敢動,至此,我也只有沉默起來,不敢貿然打破這一沉寂死冷的局面。
終於,英宏停下了步子,陰著臉吩咐劉喜道,“去,傳我口諭,昭儀秦氏,不顧儀德,在御花園裡與太監拉扯糾纏,不成體統,著禁足三月,罰俸祿一年,閉門思過去吧。”
劉喜似鬆了一口氣,忙答應了爬起來就要走,我心裡一緊,重頭戲尚未上演,這可不是我要的結果。
我正在急著該怎麼開口時,英宏又冷冷的開口,道,“至於那個太監,如此不知規矩,送去雜役局吧。”
劉喜一連聲的答應著去了,我的心裡頓時一定,那何管祥一旦進了役局,那就有的是機會由我擺佈了,看來,老天爺還是善待我的。
這樣想著,我的臉上已經笑出花來,過去拉著英宏坐下,換了個話題閒語起來,英宏此時雖然還在生氣,然而他生怕讓我多想,到底還是露了一點點笑意出來。
看著他這樣待我,我心裡有著暗暗的歡喜,到底他還是在意我的,若是往日,我可能並不稀罕這些,然而今時今日,我已經明白,他對我的憐寵疼愛,縱然會引來別人的嫉恨算計,但亦是我護身的法寶,有了他的寵護,我要反饋相擊時,無疑如拿到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無往不利。
良昭儀被禁足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宮內,內裡的原由,雖然只有我和瑾貴妃知道,然而宮裡眾人都深知宮內的蹊蹺,縱然吃驚好奇,背下里議論紛紛,到了當面,卻誰也不提,就當完全沒有這件事般。
第二日去錦元宮請安回來後,我命蔣秀去請了安槐來細細的叮囑了一番,臨了道,“雖然這只是聽說,但若果真有這樣的事兒,再被別人發現鬧了出來,只怕你這個內務府總管也就當到頭了。”
安槐聽了我的話,早已經驚得滿身的汗,我話音才落,他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連聲道,“多謝娘娘指點,奴才這就去辦。”
我點點頭,道了聲“去罷,”他忙磕了頭告了退,火燒眉毛的走了。
蔣秀挑開門上的湘妃細竹的簾子,看著他走遠了,這才掩上簾子來到我身邊,扶我進了內殿,歪在視窗邊的臥塌上。
她一邊將玉珠子串成的背墊塞在我的身子下,一邊輕聲道,“娘娘,奴婢已經安排妥當了,娘娘放心罷。”
我微微的笑著看她,語氣裡由衷的興奮,“秀兒,我萬沒想到,連老天都在幫我的,那幾個宮女想是當時嚇得呆了,這才傻站著一時沒動的,然而看在皇上的眼裡,就成了蹊蹺了。”
蔣秀也點了頭道,“正是呢,奴婢當時可真是捏了一把汗呢。”
我的臉色有微微的一沉,“她到底是在意的,我也就是賭她這一把罷了。”
說著,我看了看蔣秀,輕聲問,“小木頭可安排好了?”
“那孩子,可真是機靈的,那良昭儀前腳兒才走,他後腳兒就使了法子調了看守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