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同樣累倒的還有那位抄詩人。他比林嵐更累,除了要思考林嵐用的是什麼詞,還要迅速寫下來,反應要何等地迅速。
王子安臉色慘白,一拳打在桌上,今夜之後,林嵐的才名,估計要在京師被傳得家喻戶曉了。該死的,他是怪胎嗎?這詩張口就來?
不管聽得明白,還是聽不明白的,反正都已經被林嵐的氣勢所壓倒了。
“喂,這……他剛剛誦的詩詞,是前人所寫嗎?”
“若是前人所寫,如此佳作,怎能不為人所知?這位林兄不愧為詩魁啊,看來兩淮臥虎藏龍,這等才華,真乃謫仙人啊!”
當中也不乏才華出眾之輩,還沉浸在林嵐剛剛斗酒詩百篇的豪舉之中。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好詩好詩!”
“快看這句,絕妙!真是絕妙!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看來這林兄乃是胸懷大志,絕非一般人!”
胖管事扶起醉倒在地的林嵐,說道:“林公子醉倒了。”
傅小刀不知道從何處走來,將林嵐從胖管事手中接過,說道:“我來吧。等林老爺回去的時候,記得支會他一聲,少爺提前回府了。”
“額,好,好。”
傅小刀背起林嵐,步出三絃閣。
“真愛出風頭啊……”
……
……
樓上的酒宴,同樣快至尾聲。
林如海本不會喝太多的酒,身體成疾,然而今日不同,他必須得喝。酒桌上說話,總是好辦事。
“林御史,這杯酒你得喝,剛來京師,今後同朝為官,還要多多關照!”
林如海滿臉通紅,舉杯朝吏部的一些官員走去。
“章侍郎,久仰久仰。”
“你是……”
林如海尷尬地笑了笑,道:“剛回京述職,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三日前還去過您府上的。”
“哦~~!記起來了,瞧我這記性。”老者拍了拍林如海的肩。
“下官敬您一杯。”
“好好好。”兩人一飲而盡。
林如海替章侍郎倒上酒,說道:“前幾日與您說的述職奏摺一事……”
“唉,今日不談公事。”
林如海輕聲道:“是是是,不談公事。只想問一問章公,錢尚書那邊如何說了?您也知道,這奏摺未遞上去,也好活動活動。”京官有京官的圈子,林如海能夠結識這位章侍郎,還是靠著同鄉的那麼一丁點交情才攀談上的。
章侍郎左右張望了一番,貼著林如海的耳朵輕聲道:“錢尚書那邊自然是沒問題,只是新上任的馮尚書,油鹽不進的,有些難辦,只能看你運氣了。”
林如海嘴角一抽,說道:“您是知道的,下官……”
“來來來,不談這個了,咱們喝酒,喝酒!我帶你認識一下同僚們!”
林如海心中鬱悶,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喝酒幾口酒,連咳嗽都急起來。
“不能再喝了。”
章侍郎眉頭一皺,道:“林賢弟,這就不給面子了。這位員外郎,乃是賈府座上賓,你是賈府的姑爺,這酒,你看著辦,當敬不當敬,隨你了!”
林如海看了眼杯中的酒,朝那位員外郎一敬,將酒飲入腹中。
“咳咳。”
章侍郎又拉著林如海,在堂中串桌。
“真……不能再喝了。”
“唉,林賢弟,這才哪到哪?”
他側頭朝林如海望來。
咳嗽更加劇烈的林如海忽然一口老血噴出,灑了章侍郎一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