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的手;可憐兮兮地說:“爸爸;你可想死我們了”
吳銘睜大眼睛看著兩個孩子;已經差不多有半年時間沒有看到小傢伙們了;現在一看一雙小兒女長高了不少;精神頭也很足;吳銘一陣欣慰。
方稚淳上前;一左一右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如華、澤民;我不是交代過了嗎;不準糾纏你們爸爸……你們爸爸在戰場上受了傷;身體不能碰;等好了才能陪你們玩”
“哦”
兩個孩子重重地點頭;方如華仰起粉嘟嘟的小臉;對吳銘奶氣奶氣地說:“爸爸;你一定要趕緊好啊;我現在跌倒手腳摔破皮;我都不哭了……爸爸;你受了傷;也不能哭啊”
“好;爸爸不哭”
吳銘臉上浮現寬慰的笑容;伸出手摸了摸方如華和汪澤民的小腦袋;扭過頭時正巧碰上方稚淳和汪月涵憐愛和幽怨的眼神;一時間;吳銘滿腔的感激之情說不出口;強行抿起笑容;低聲道:“你們辛苦了”
還未等兩人回答;病房外面傳進來一陣激昂的廣播聲;播音員是一個女孩子;她的聲音裡充滿悲切和激憤:
“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四萬萬同胞們;現在插播一條重要訊息……就在今天;我們中華民國的首都南京;已經正處於一片腥風血海中;無數無辜的難進市民慘死在日軍刺刀之下;其中有白髮蒼蒼的老者;有尚在襁褓的嬰兒;有男人;也有女人……各位;請讓我們為首都無辜慘死民眾默哀兩分鐘”
女播音員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喇叭裡傳來一陣非常悲涼的哀樂;讓人聽了不禁潸然淚下。
兩分鐘時間很短;但對於吳銘來說;卻如渡過漫長的嚴冬一般;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似乎要把他整個人凍僵。
女播音員的聲音再次出現:
“四萬萬同胞們;落後就要捱打;這是歷史留給我們每一箇中華兒女的教訓自鴉片戰爭以來;帝國主義用大炮和軍艦敲開我們國家的大門;他們見到什麼就搶什麼;把我們中國當成他們隨時可以劫掠的後花園。我們中華民國的首都南京;於兩天前陷落;在日寇的鐵蹄下;首都民眾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說到這兒;女播音員聲音停頓下來;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哭泣聲;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播音:
“日軍攻陷南京的第二天;就開始有組織地屠殺我**戰俘。昨天晚上;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部下達了慘無人道的屠殺令;截至今日今時;我鳳凰廣播電臺特派記者一共發現日軍七百餘次暴行;分佈在全城的二十六名戰地記者中;已經有十四人失去了聯絡”
“日軍暴虐成性;見人就殺;見財物就搶;姦淫擄掠無惡不做;他們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狼;在短短的一天之內;我**被殺害的戰俘竟然高達五千餘眾;我南京普通市民則有近萬人被殘忍地殺害;其中有兩千多婦女被日軍侮辱至死……”
喇叭裡又傳來一陣傷心欲絕的哭泣。
吳銘及方稚淳、汪月涵都紅著眼睛;默默地等待下文。
“我們偉大的祖國正在遭受侵略;中華兒女已經到最危險的時刻;南京的例子活生生地告誡我們;侵略者是不會和我們講道理的;他們只會用槍口和刺刀告訴我們;奴隸絕不會有好下場。”
“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四萬萬同胞們;只有我們全體中華兒女奮起抗爭;將日本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國家;讓每一個兇手血債血償;我們的人民才有安定祥和的生活;只有奮發自強我們的國家才有希望;我們的子女才不會淪為別人予取予奪的牲畜。”
節目的最後;女播音員大聲喊道:“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我河山;中華民族萬歲;中華兒女萬歲”
吳銘及方稚淳、汪月涵聽得熱血沸騰;血脈崩張。
病房外面傳來傷員的吶喊聲:“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