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隨風飄搖的白色紗布的穗頭,笑道:“沒有…還沒好…可能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只是我倒是沒有能力參加那麼暴力的活動,只是近距離地觀察了一下,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魚。估計這活動的級別,還不夠驚動你這位刑警大隊長的程度。”
有一點點溼潤隨風飄落到她的面板上,好象真的是下雨了,然而明郎純淨的夜幕上卻看不見半點星光,只若一爿長長的黑絲絨伸展了開來,望不到邊際。
他點了點頭,道:“我說嘛…不過你以後可真的小心點,一個女孩子沒事瞎湊什麼熱鬧?是不是因為你學習地都有些學愚了…以前的大好光陰都用在學習上了,如今到了頂端再沒有什麼指奔頭了,突然覺得從前的生活缺少了一段,所以想透過這種方式彌補回來…”
她“噗哧”笑出聲來,道:“倒沒見過比你更逗的,拐七繞八,一本正經地說話…聽到後來,方才知道是說著玩笑話…”
他亦忍不住笑了起來,彷彿是習慣性地想要伸出手來想要撫摸一下她的頭髮,可是隔著陽臺,只得隔空表示了一下,道:“你個小豆芽菜,嚴肅點,哥哥這是在跟你講做人的道理呢,嚴肅點。”
她怎能嚴肅?她一見到他,就禁不住地滿心愉悅歡喜,就忍不住地想要微笑,倒好象有些神經質似的一頭栽進了一廂情願的陷阱。其實,仔細想想,大約是明明知道暴風驟雨的來臨,為了掩飾在等待那一段時間裡的忐忑與慌張,不得已選擇了看似渾不在意的方式來逃避。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婉轉心意?在空中伸展了一個懶腰,又想起了一個新的花樣,便支使她,道:“今天晚上的菜有點鹹,現在有些口渴呢…連楚嘉,你不下樓去找點東西來喝…咦…看這…天好象真的要下雨了…”
她當然得馬不停蹄地去為他辦。
經過趙國輝的房間,卻見那房門虛掩著,白天裡還威嚴高大的人,如今靠在一張圈椅裡,只顯示出些許無奈與荒涼的一個背影,書桌上的那盞荷葉蓋電燈散發著暈暈的一點微光,卻將那椅中人的身影無限擴大在牆壁上。
她忍不住輕輕地敲了敲門,探進頭去,低聲道:“叔叔,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
可是,趙國輝卻好象被人堪破了秘密似的,身子微微一動,旋即將手裡的一件物件塞到桌上的一本書裡,方有些慌亂地站起身來,喃喃道:“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她分明看見了那塞到書裡的是一張照片,也許就是她今天白天無意中看見的那一張?一時之間也不知是否應當問上一問,只得揚了揚手裡的飲料瓶子,道:“靳啟華想喝點涼東西,我去冰箱拿了酸奶,您也不要也來一罐?”
趙國輝尷尬地搖了搖頭,道:“不…不…太晚了,我也打算休息了。”
她點了點頭,轉身彷彿要離開的樣子,可是心裡卻在劇烈地爭鬥著,也許錯過了這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於是,她就在趙國輝鬆了一口氣的那一瞬間,又重新推門走了進去,沉吟了良久,方道:“叔叔,我也來了幾天了…所以,我打算明後天就回去了…您工作那麼忙,我不想再打擾下去了…所以…我想還是儘快回去吧…也好準備準備上班的事情…”
趙國輝卻沒有絲毫意外,點了點頭,道:“好…還是工作要緊…早回去早準備…”
她突然有些不忿地將手裡的飲料瓶子擱置在一旁的書桌上,看著那暈黃的燈光下,從書中流露出的淡黃的一角,那沉寂了多年的女子正躍躍欲試地掀開那門簾的一角,想要破繭而出。她該不該給予那秘密暴露驚天的一個機會呢?想了想,便道:“叔叔,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可是我從英國回來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來見您一面…您卻總不見人影…我知道您的的工作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