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哥還不是就這樣嘛!醫生說老爸的狀況怎麼樣?”蓓蓓問。
“他半邊身體都不能動了,又有糖尿病,真是麻煩啊!”她母親望著裝在保麗龍碗裡的湯麵,但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之前沒聽說老爸有這個毛病啊!”蓓蓓有點詫異。
“也是這次進醫院才知道的嘛!”她母親又擔心起果園的水果沒人照料了。
“果園就別管了!你光要照顧老爸就夠累的,還能怎麼辦呢?”蓓蓓唏哩呼嚕的吃著碗裡熱騰騰的麵條。
“養你們兩個最沒用了,一點忙都幫不上。”
“誰叫你們住這麼遠。”蓓蓓頂嘴說:“要不你們搬到臺北啊!”
但追根究柢,他們兄妹倆實在也太不爭氣了,若真的接父母上臺北,要把他們安置在哪兒呢?
第二天早上輪到蓓蓓到醫院陪她父親,她父親醒了一會兒,不知是認不得她了還是不能說話,蓓蓓問他:“老爸,你還好嗎?”
他父親咿呀了一聲,完全不知在說些什麼。反而是旁邊看顧病人的歐巴桑跟她攀談起來,她父親就在嗡嗡的談話聲裡又昏昏睡去。
致文在醫院待了一天,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打算回臺北了。他母親當他有正事做因此也不留他。
蓓蓓私下裡卻對她哥哥覺得不滿。“我看你是捨不得離開孟芹吧!”
“我有事啊!”致文認真的說:“我現在幫一個縣市長候選人做文宣的工作,真的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反正老爸的病情還算穩定,萬一有什麼狀況,你們就Call我,我馬上趕回來。”
致文走後,蓓蓓和母親輪流到醫院看護父親,日子充滿瑣瑣碎碎的雜事,包括到福利站買醬油、奶粉、衛生紙……。
蓓蓓抽空打電話回臺北,她問晨光有沒有傳播公司或電視臺找她拍戲,可惜這一個禮拜來,找她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電話。
“有沒有人從大陸打電話來找我?”蓓蓓有氣無力的問。
“你是說凱文?”晨光笑了兩聲,神秘的說:“你自己回來聽答錄機吧!”
“你聽見了就告訴我嘛!”蓓蓓有點急。
晨光在電話那頭停了半晌,才說:“他講了一堆,我記不得。”
“重點呢?”蓓蓓硬是逼著他說給她聽。
“重點是,他說『我好想你』。”
蓓蓓握著話筒,有點遺憾自己不能親自聽到凱文的聲音。
“Money還乖嗎?”
“乖,它現在晚上跟我睡在一張床上,可是每天晚上還會給你等門。”晨光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的牽掛。
蓓蓓目前在臺北仍然沒有Case找她演出,母親也不提她的工作,彷佛就認定她是個無業遊民,正好回家照顧行動不便的父親了。
父親出院後,蓓蓓又在家裡待了好一陣子,她發現家裡的積蓄迅速的在減少當中。這一季家裡果園的收成情況很差,蓓蓓聽見母親打電話給哥哥,要他匯些錢回家,致文這才把他和心瑂的事說給母親聽。
“心瑂這個女孩子平常看起來乖乖的,原來心眼這麼壞!這年頭大家賺的都是辛苦錢,總不能叫我們這樣吃虧吧”他母親理直氣壯的說:“男女朋友交往歸交往,誰保證一定跟她結婚呢!那像蓓蓓怎麼辦?”
蓓蓓知道她母親又要數落莊克勤逃婚的事,她拿起茶几上的報紙,板著臉,故意把腳步聲弄得劈啪響地回房間去。
她躺在床上看報紙,娛樂版上刊登著前一陣子找她拍寫真集的出版社又將目標指向另一位玉女型的女星,那女星的形象極好,在電視上的曝光率也不低,蓓蓓發現人家都那麼當回事的在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該多瞭解一下這家出版社當初會想找她的動機?
當天,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