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幾分裝傻功夫;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特別純良:“什麼鬧劇啊?居然有人敢在姑姑府上鬧事,真是太過分了!”
趙英氣得笑了;轉頭問謝則安:“謝三郎;你怎麼說?”
謝則安眨巴著眼:“什麼怎麼說?”
趙英說:“那鞭炮裡頭裹著炸藥;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弄到?”
謝則安說:“現成的炸藥是很難弄到,可自己做炸藥不難啊;”他拍著胸脯保證,“陛下你給我點原料,我可以馬上給你混一份出來!”
趙崇昭好奇地問:“真的嗎?”
謝則安說:“當然是真的。”
趙崇昭說:“那我們下次……”
趙英一拍桌子。
趙崇昭和謝則安齊齊噤聲。
趙英說:“你們今天拿出來的那個遍地桃花也是你們一手做出來的?你們倒是做給我瞧瞧。”
謝則安打定主意不鬆口:“今天是今天,上個月是上個月。”
趙英看著謝則安說:“既然不是你們做的,那就是你爹挾私怨報復駙馬了,你可知道這種是傳開了會有什麼後果?”
謝則安又眨了眨眼,笑彎起唇,一派天真地反問:“我爹和駙馬有什麼私怨?”
趙崇昭一直盯著謝則安瞧呢,見他一笑,眼睛又被晃花了。他非常贊同:“對啊,謝尚書和駙馬有什麼私怨?”
趙英總算相信趙旻被他們逼得當眾退讓的流言了。
他心裡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氣惱,反正感覺很複雜:這還是他這個兒子第一次在和趙旻交鋒的過程中佔了上風——雖然整個過程看起來荒誕又可笑。
趙英說:“以後不要這麼胡鬧。”
趙崇昭乖乖應道:“我知道了!”
趙英打發趙崇昭離開,留下謝則安問:“上次叫你回去問你爹的意見,你爹同意了嗎?”他指的是名字的事。
謝則安說:“爹他同意了!”
趙英睨著他說:“你自己呢?”
謝則安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不同意?”他帶上了一臉靦腆的笑容,“不過我有一事想不太明白……”
趙英看到他那模樣心裡頭就打了個突,只能點頭:“說。”
謝則安說:“爹說衡是指蠻牛牛角上拴著的橫木,這蠻牛是指殿下嗎?”
趙英瞅著他。
謝則安說:“我不明白的地方就在這裡了,如果殿下是蠻牛,那陛下豈不是也是牛?唉,爹他怎麼可以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趙英:“……”
你這麼隨口栽贓你爹他知道嗎!
趙英算是明白謝季禹為什麼對李氏母子三人這麼滿意了,感情這傢伙和他一樣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幹!
趙英話鋒一轉:“你抵死不認也沒用,以後再有這種事出現我第一個找你。”
謝則安一聲不吭,乖乖站在那兒。
趙英說:“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謝則安幽幽地嘆了口氣,飛快抬頭看了趙英一眼,小眼神兒特別委屈。等趙英看過來時他又飛快低下頭,幽幽地開口:“既然陛下都準備栽贓到我頭上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語氣比他那眼神更委屈。
趙英被他逗笑了。
他沒好氣地說:“梁撿都和我說了,你這傢伙別想在我面前裝樣子。”
謝則安:“……”
原來問題出在這!
見謝則安一臉震驚,趙英擺擺手說:“回去吧。”
謝則安如蒙大赦,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謝則安回到東宮,趙崇昭拉著他問起趙英和他說了什麼。
謝則安說:“陛下和我說殿下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