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虔誠。
這裡面躺著的是與她血脈相連曾經辛勞養育了她的親人,她用力磕了幾個頭,又站了好一會兒,聽張嬸兒說了好些話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做了記號,怕下次再來沒人帶路就找不到了。
張嬸說她是個孝順的乖孩子,這下她外婆也可以瞑目了。
下山後,已經是傍晚,張嬸讓她再去自己家住一晚,明早再去收拾自家屋子,宋若初也覺得好,於是就跟著張嬸兒回去。
結果在半路上聽人說,明天有幾個大人物要過來考察,要給他們這投資建一所小學,這樣自家的孩子就不用出遠門去讀書了,大夥兒都非常高興,站在門口議論紛紛的。
張嬸兒一聽,也來了興趣,興沖沖的過去搭話,宋若初只得跟上。
言談間才知道張嬸兒有一對孫子孫女,從小都是她帶的,可就因為讀書問題,不得不外出了,留下她一個人,若是這裡能建一所小學,他們也就不必去城裡那麼遠了。
這座大山隔絕了這裡與城市的距離,讓一切變得閉塞與落後,建一所學校,鋪橋修路建立與外界的聯絡,其實迫在眉睫。
而且這邊風景秀麗,果業眾多,剛才上山下山,其實有好幾個大型果園,水果品種豐富且不含激素,完全純天然,若是與外界聯絡方便,發展旅遊業,把果子賣出去,也能很好的帶動這邊的經濟發展。
他們聊的熱火朝天,等天黑下來的時候,才紛紛不捨的返家去。
張嬸兒對著宋若初抱歉,宋若初很能理解,就問她家裡孩子的情況,她那麼樂觀的一個人突然唉聲嘆氣起來,就因為沒有學校,孩子要讀書,他的兒子和媳婦也外出打工了,她老公一個人在家沒事幹,也出去了,她不能走,是因為要看家,一個人都沒有,時間長了,家也不成家了。
宋若初深以為然,她也想起了家。
她遠在法國的那個家,那個有封先生的地方。
封先生那麼疼她,她卻執意要回來,真的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可是一個人若連過去都沒有,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落葉尚且要歸根,她也不例外。
所以第二天天未亮,她就起了個大早,去了外婆的老房子。據說是她曾經長大的地方。
房子年久失修,屋外就結了厚厚的蜘蛛網。
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荒敗安靜又寂寞。
它就像一位遲暮的老人,用孱弱的肢體訴說著悠久歷史中的風雲歲月。
木門上上了鎖,金色的鎖已經黯淡的鏽跡斑斑,黯淡的木門更是露出腐朽的內裡,雕刻著歲月的傷痕。
宋若初沒有鑰匙,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上前輕輕釦了扣木門,想著其他法子時,結果木門轟隆一聲,竟然半個倒下了,激起地上大片大片的灰塵——嗆得她灰頭土臉,她後退兩步,滿臉震驚的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半扇木門從門軸上摔落下來,半扇還連著那把生鏽的鐵鎖,裡面簡陋的情形一覽無餘。
張嬸兒聞訊趕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哎了一聲,連忙問宋若初有沒有事情,宋若初搖搖頭,張嬸兒就高呼了幾聲,結果來了好幾個男人,一起幫宋若初把那兩扇木門處理了,終於可以登堂入室。
宋若初道謝,張嬸兒搖頭:“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有事要跟我說一聲就行啊,這地方這麼髒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怎麼都得先打掃打掃啊。”
舉目望去,除了一張破敗的木板chuang,一張缺了角的木桌子,幾張矮凳,還有一個洗臉架子,竟是再無其他。
兩個房間,一個臥室,一個廚房,除了一堵泥牆隔開外,甚至連扇門都沒有。
可想而知,外婆的生活有多窘迫。
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