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的將兩杯酒喝下去,她真是佩服自己,竟然還能頭腦清醒語調清晰外加一個笑靨如花:“張總,可要說話算話啊,現在,可以讓我去下洗手間嗎?”
張總可能真的被她不要命的喝法嚇著了,連說:“去吧,去吧。”
她步出房門的時候還帶著一張笑臉,步伐優雅,可門一關上,她就捂嘴毫無形象的奔跑了起來,直奔洗手間而去。
剛跑到洗手檯上,她就忍不住嘔吐起來。
那些酒水早已灼的她的喉嚨辣燙辣燙的,如果此時有人進來,就會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女人毫無形象的半趴在洗手檯上,吐得昏天黑地,但只吐出來一些,後面的還是難受的不得了。
真的有人進來了,她披頭散髮的,把人嚇了一跳。
她於是走入了小間,催吐並不是一個好的法子,卻是她現在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當那些被腐蝕的酒液重新自胃部翻滾出而出時,就像是經歷了二次大戰的痛苦,累的她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洗手間內。
白色的西裝上也不知何時沾染了那酒氣熏天的液體,十分骯髒難看,還難聞。
她面色慘白,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一次,真的傷到她了。
為了跟容銘遠賭一口氣,她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外面就傳來驚恐的尖叫聲,隨後拍門聲響起,是容銘遠在外面喊:“蘇染,開門。”
她把垂著頭,手無力垂在一邊:“我沒事,你別管我了。”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這裡是女洗手間,他的出現早已上那些上廁所的女賓嚇的花容失色,現在又拍門,根本就是嚴重擾亂了秩序。
苦笑,只能堅持著從地上爬起來,開門,身體還是虛軟的,外間明亮的燈光一時打下來,竟讓她覺得暈眩。
容銘遠適時接住了她軟軟的身體,她靠在他的懷裡,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也不掙扎了,只是噙著嘴角笑道:“滿意了吧,要是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回去喝的,容總!”
她特地加重了最後那兩個字,容銘遠沒回答她,只說:“我送你回去。”
她搖頭:“不必了,我打車回去吧。”
第一天上班,這是容銘遠給的下馬威吧,蘇染頭暈腦脹,沒有力氣去深究這裡面到底包含了他怎樣迥異的心思,可她知道,絕不會是善良的。
他不語,竟是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放我下來,容銘遠,你幹什麼啊。
”
她踢蹬著雙~腿,拳打腳踢的,他卻不為所動,直至將她丟入車內,蘇染的頭磕在車窗上,聲音跟著軟了下來。
她是累了,不想鬧了,他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一直靜靜的站在車旁,等著她冷靜下來,看著她弄得這麼狼狽,這麼痛苦,他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他叫她來,無非是為了多跟她相處一下,多爭取點時間,張總是什麼人他也是知道的,但如果蘇染堅持不喝,張總到最後也不會強人所難,可事情的發展總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讓他防不勝防。
她閉著眼,躺在後座,他嘆了一口氣,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又繞到車前去啟動車子。
他的外套上還沾染著他的溫度,蓋在蘇染身上,還有熟悉的氣味。
她假寐,但感官無比清晰,她不想要這樣假意的溫度。
所以她坐起,將衣服放在一邊,看著外面的接到移形換影。
不過她還是先將醜話說在了前面:“我只是給你當秘~書,沒將自己賣給你了,你還是送我回我自己的住處吧。”
“你的車在公司不是嗎?如果今天回那裡去了,明天上班肯定是要遲到的。”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