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比壽在火影大樓裡兜兜轉轉,最後來到通訊科,領了幾隻鷹隼。
這些鷹,算是忍獸的一種,是專門培養的通訊工具。
類似於古代的飛鴿傳書。
現如今電子通訊還未普及,忍者們遠距離交流只能用些老辦法。
他們訓練忍鷹,用以傳遞資訊。
有時候,一些重要或應急的事情,還可以直接利用鷹嘯聲來傳達。
畢竟忍者的動向變化不定,不可能隨時隨地找到對方。
這種情況,根據老鷹叫聲的數量和間隔停頓,各種特定的資訊就會相應地傳播出去。
惠比壽把資料夾插在褲腰帶上,一手拎著一個大鐵籠,匆匆忙忙地跑到陽臺。
“去吧。”
他開啟鐵籠。
五六頭鷹隼撲騰著雙翼,飛入風雪之中。
啾——
嘹亮而富有規律的鷹嘯聲,迴盪在天地之間。
中午。
風雪漸小,卻仍未停息,雲霧遮住了陽光。
木葉村周圍,大地堆雪,草木凋零,啾啾鷹叫,響徹雲霄。
人間已化作一片白雪皚皚的蒼涼世界。
木葉忍者醫院。
一聲吃疼的輕哼,從某間病房裡傳了出來。
“嘶——”
古川晴從混沌中醒來。
睜眼,一片蒼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不要叫一聲臥槽?
他一上來就是人生三大疑問,暈沉沉的腦子隨即接收到一股巨大的疼痛。
古川晴倒吸一口涼氣。
他稍稍扭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
上半身光著身子,一圈一圈的繃帶,嚴絲合縫地綁在身上,活像個木乃伊。
至於下半身,倒是穿著一條黑色工裝長褲,沒有什麼大問題。
奇怪,我不過是下班回出租房睡了一覺,怎麼給睡到醫院來了?
還弄得渾身是傷?
古川晴在疑惑間抬起左手,想摸一摸腦袋,看看頭部有沒有受傷。
但這一抬,卻讓他整個人都傻了。
自己這條左手,止不住的痠痛發軟,完全提不起勁。
原因也簡單,他的手受傷了,而且是陳年舊傷。
左手,腋窩往下幾厘米的胳臂上,長著一圈暗紅色的肉痂,猙獰可怖。
肉痂上,縫滿了醫用棉線。
那線本是白色的,但和肉痂黏在一起,染成了暗紅色。
他這條左臂,曾經某種利器平直切斷,而後又被人拼接縫合,非常醒目。
古川晴抬手的時候,隱約聽到骨頭裡頭,有鋼釘吱吱呀呀的發響。
完了!
他兩眼無神,癱瘓了一般重重地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
這麼多傷,我怎麼付得起醫藥費!
古川晴雙眼發直地看著天花板。
這一刻,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童年夥伴,想起了那位年老而和藹的孤兒院院長……
等等!
我丟!
老子有爹有媽,雖然關係鬧得很僵,但什麼時候變成孤兒了!
古川晴細細回憶腦子裡的畫面。
一顆大心臟頓時沉了下去。
古川晴,十四歲晉升上忍,精通水遁,擅長耍刀,曾是木葉村小有名氣的忍者。
木葉四十八年,九尾妖狐突襲木葉,古川晴與其同袍,奉命阻擊九尾。
結果白給!
五十米高的九尾,爪子一揮,幾道巨型風刃飛出,直接將他所在的小隊團滅。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