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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悲催的新生

惠比壽在火影大樓裡兜兜轉轉,最後來到通訊科,領了幾隻鷹隼。

這些鷹,算是忍獸的一種,是專門培養的通訊工具。

類似於古代的飛鴿傳書。

現如今電子通訊還未普及,忍者們遠距離交流只能用些老辦法。

他們訓練忍鷹,用以傳遞資訊。

有時候,一些重要或應急的事情,還可以直接利用鷹嘯聲來傳達。

畢竟忍者的動向變化不定,不可能隨時隨地找到對方。

這種情況,根據老鷹叫聲的數量和間隔停頓,各種特定的資訊就會相應地傳播出去。

惠比壽把資料夾插在褲腰帶上,一手拎著一個大鐵籠,匆匆忙忙地跑到陽臺。

“去吧。”

他開啟鐵籠。

五六頭鷹隼撲騰著雙翼,飛入風雪之中。

啾——

嘹亮而富有規律的鷹嘯聲,迴盪在天地之間。

中午。

風雪漸小,卻仍未停息,雲霧遮住了陽光。

木葉村周圍,大地堆雪,草木凋零,啾啾鷹叫,響徹雲霄。

人間已化作一片白雪皚皚的蒼涼世界。

木葉忍者醫院。

一聲吃疼的輕哼,從某間病房裡傳了出來。

“嘶——”

古川晴從混沌中醒來。

睜眼,一片蒼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不要叫一聲臥槽?

他一上來就是人生三大疑問,暈沉沉的腦子隨即接收到一股巨大的疼痛。

古川晴倒吸一口涼氣。

他稍稍扭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

上半身光著身子,一圈一圈的繃帶,嚴絲合縫地綁在身上,活像個木乃伊。

至於下半身,倒是穿著一條黑色工裝長褲,沒有什麼大問題。

奇怪,我不過是下班回出租房睡了一覺,怎麼給睡到醫院來了?

還弄得渾身是傷?

古川晴在疑惑間抬起左手,想摸一摸腦袋,看看頭部有沒有受傷。

但這一抬,卻讓他整個人都傻了。

自己這條左手,止不住的痠痛發軟,完全提不起勁。

原因也簡單,他的手受傷了,而且是陳年舊傷。

左手,腋窩往下幾厘米的胳臂上,長著一圈暗紅色的肉痂,猙獰可怖。

肉痂上,縫滿了醫用棉線。

那線本是白色的,但和肉痂黏在一起,染成了暗紅色。

他這條左臂,曾經某種利器平直切斷,而後又被人拼接縫合,非常醒目。

古川晴抬手的時候,隱約聽到骨頭裡頭,有鋼釘吱吱呀呀的發響。

完了!

他兩眼無神,癱瘓了一般重重地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

這麼多傷,我怎麼付得起醫藥費!

古川晴雙眼發直地看著天花板。

這一刻,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童年夥伴,想起了那位年老而和藹的孤兒院院長……

等等!

我丟!

老子有爹有媽,雖然關係鬧得很僵,但什麼時候變成孤兒了!

古川晴細細回憶腦子裡的畫面。

一顆大心臟頓時沉了下去。

古川晴,十四歲晉升上忍,精通水遁,擅長耍刀,曾是木葉村小有名氣的忍者。

木葉四十八年,九尾妖狐突襲木葉,古川晴與其同袍,奉命阻擊九尾。

結果白給!

五十米高的九尾,爪子一揮,幾道巨型風刃飛出,直接將他所在的小隊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