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來自喻之外,也沒人記得這回事了。
瞧著那楊氏生的不錯,也頗有進退。六郎喜歡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事……要怎麼和阿兄說……
清河長公主這些年和兄長和平常人家的兄妹一樣,甚至她還更得意一些,但是嘛……在兒子這方面,長公主還不覺得兄長會幫著兒媳來壓制自己一直寶貝的太子。況且兩人新婚的時候,二孃還傷過人命。
這些事在她看來不是什麼大事,落到皇帝眼裡那就完全落了個不是。段皇后當年莫說杖斃奴婢,甚至對那些嬪御都是和和氣氣,也不會說重話,深得內宮上下的愛戴。前頭的太子妃也是進退有禮,這個兒媳一進門就這樣,難免會被拿來和段皇后比較,而比較一番得出的結論自然是不用說了。
想起那個嫂子,清河放鬆自己,說起來她還真的佩服段皇后,十四歲嫁進來二十多年人前人後的全是讚譽,不管聖人在那些年輕小嬪御那裡流連多久終究會回到妻子那裡去。脾氣不好發怒要殺人也是段皇后前去勸阻,別人都嚇得瑟瑟發抖,只有段皇后幾乎是固執的溫柔勸他。
這樣的妻子看著挺好,但是要二孃也去學,清河長公主覺得太心疼了。
清河長公主到了甘露殿,此時皇帝卻沒心思見妹妹,這會他和徐耀正在吵架。段晟抓了幾個說皇室壞話的事情沒能瞞過徐耀,於是找上來要皇帝別真的將這些世家子整治的太厲害了。
皇帝被他的話弄得一肚子火,幾乎是快要指著徐耀的鼻子吼,“那你怎麼不去和寒門聯姻!巴巴的貼上去讓那些破落戶笑話,啊?!”
徐耀出身寒門,想要和世家聯姻,提高一下臉面。結果是無一例外臉面都被這些沒落世家給扇了。甚至有世家明確表示,寒門他們不考慮!還有些直接開出半個長安的價。這些皇帝都是當笑話看得,這會他直接用來罵人了。
“難道陛下想要大臣都和寒門結親嗎?”徐耀莫名其妙的看著皇帝。
皇帝被氣得咬牙,“你這個田舍漢!”說罷立刻從御座上起來滿臉怒容的走到後殿去了。
“清河?”皇帝見著妹妹在那裡,蹙起眉頭。
清河長公主見著皇帝怒容未消,原本想要和皇帝提一提蕭珩和自家女兒的事情,看到皇帝眼裡搖盪的怒火,她還是立刻選擇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不去觸動皇帝的黴頭。
皇帝對維護自家姓氏是堅決到底,世家經過三百年的戰亂,哪裡還省下什麼實權,一半以上嫡支全部死光,只留下旁支。而且皇帝相當看不上世家子的那些作風,他還聽說過有世家子硬生生把馬認作獅子活活嚇死的!這種沒用東西留著幹什麼!
皇帝不打算真的聽從徐耀的話放人回家來個狗屁的以德服人,皇帝早年征戰天下早就知道最大的就是鐵騎和環首刀,世家的那些什麼美德全是屁話,世家自己還殺自家人不亦樂乎呢!
立即這事被交代到大理寺去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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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湄跪坐在殿中,瞧著襄陽公主在試穿新衣,新衣是少府送來的狐裘。狐裘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襄陽公主穿上那件狐裘,在那面巨大的銅鏡面前左右照了又照,她轉頭看了看竇湄,“阿竇,怎麼樣?”
襄陽公主十三歲了,自從來了天葵之後,身子開始一個勁的向上竄,小臉白裡通紅的很。長大之後,身體上面自然也和過去有些不一樣,公主不太喜歡把這事告知殿中女官,偷偷得和竇湄說,竇湄也和她說一些女人的事情。如此一來,兩人倒是走的更近一些。
“嗯,很好呢。”竇湄點點頭,這狐裘的確是相當襯公主的膚色。
襄陽公主聽了在銅鏡面前快樂的轉了個圈,殿內點著松木,不僅芬芳而且暖氣逼人,不一會兒鼻子上便沁出一層的小汗珠,宮人上前替公主將狐裘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