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蕭珩還是相當激動的,內侍省那裡撥了許多乳母宮人前來照顧,但還有些不放心。
躺在榻上的嬰兒還在熟睡,蕭珩伸手輕輕戳了兒子的臉,發現榻上的嬰兒睡的很香,完全沒有醒來的意識的時候,皺了眉頭。
“今日太醫來看過麼?”他轉頭看向劉茅。
劉茅如今就是竇湄身邊的總管,聽聖人這麼問,連忙道“看過了。”
“太醫怎麼說?”蕭珩問道。
“太醫說,大皇子一切安好。”
“安好?”蕭珩皺起了眉頭,眼中明顯不信,“安好,怎麼每日裡都睡這麼久。”
“聖人,孩子都這樣。”李慕娘聽了說道,“這初生的孩子,前兩月吃得多睡得多,但是這睡得多長得快!”
劉茅正兜著一頭的冷汗呢,聽見李慕娘這麼說,連忙道,“殷國公夫人所言甚是。”
蕭珩皺起的眉頭平展開來,他微笑頷首道,“那就好。”
李慕娘想了想說道,“皇后殿下今日來人,說明日來看大皇子。”
“皇后?”蕭珩原本的笑臉在聽到皇后的名頭後,臉上的笑意又散去,“她來做甚麼?”
李慕娘垂下頭不做聲,她對皇后和貴妃很不放心,哪怕二孃的再次進宮也是在這位殿下的幫助下才成事的,但是如今今非昔比,女兒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去服侍皇后灌足的小宮人,皇后性情她也聽說過,十分的暴躁和善妒。而且皇后年長無子,和聖人的關係非常壞,她就沒有聽過聖人去過皇后宮中過夜的。
都這樣了,李慕娘也沒有把握皇后對二孃完全沒有嫉妒之心。
“這還沒有滿月,不宜見生人。”蕭珩這話一出口,劉茅就覺察到聖人這話裡就有些不對,皇后是嫡妻,按道理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的皇子皇女都認皇后為母,當然這裡是天家,自然不同。
不過這話……好像聖人已經對皇后厭惡的厲害了?
“蘇壽善。”蕭珩喚了一聲,蘇壽善趕緊上前一步躬身聽著。
“待會你去和皇后說,大皇子才出生,不宜見多了人。讓她還是在自己宮殿裡休息吧。”
“唯唯。”蘇壽善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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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大長公主這會進宮一腳踏入女兒殿內,就見著幾個黃門拖著幾個宮人出來。宮人們害怕被責罰的更重,也不敢出聲討饒。
大長公主這知道,女兒又犯脾氣了。
走進去,果然是看著女兒做在榻上,一頭長髮也不盤髻就那麼披散著。很有幾分嚇人。
“二孃,你怎啦?”大長公主走進去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聖人不讓我去看大皇子而已。”皇后冷笑道,她是嫡母看看孩子怎麼了,蕭六是怕她進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大皇子雙手掐死還是用錦被悶死?她會這麼傻送上一個讓他冠冕堂皇廢后的由頭麼?
“聖人這過分了。”大長公主屏退左右,只留下招弟在一旁服侍後,坐在女兒身邊憤憤道。
去看看一個庶出的皇子怎麼了?難道身為皇后還看不得?
“罷了,不看就不看,他當我稀罕一個洗腳婢生的?”皇后冷笑道,“日後會怎樣,還兩說呢!”
招弟跪在一旁,聽見母女倆的對話,眉眼都沒動一下,她將準備好的冰鎮梨漿奉送過去。
晚間服侍皇后躺下,招弟退出來,在經過那些普通宮人居住的房間前,還是走了進去。
被打了的小宮人趴在那裡嚶嚶的壓著聲音哭,其他的宮人都圍著她們安慰。宮人們對於捱打已經是家常便飯,還有人吃不住打被杖斃的呢,這幾個已經是好運了。
“進宮也就這樣子了。殿下說打就打,說杖斃就杖斃,我們苦命,又有什麼辦法?”有宮人壓低了聲